虽然对方不与自己客气,但沒必要也跟着脸皮够薄,否则,在别人來,就有些倚老卖老了。
尤其是回到剑冢山庄,是处理恩怨而來,而不是起纠纷,所以,凌风还是保持镇定。
事实上,此刻的凌风,已经取下了人皮面具,所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实则是郁风的容貌,风之族的族人,在听到他说自己活了将近三百年,有些不可置信。
这一点,对于了解内情的凌傕來说,却是嗤之以鼻。
不过,凌风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又道:“先别激动,待我去祭奠一下族人,又与你们了结恩怨,如何?”
凌傕心头对凌风,多少有些排斥,道:“你已经不是风之族族人,有什么资格去祭奠先人?”
凌风自知理屈,但为词穷,道:“既然我不是本族之人,自然是外族族人,那我作为外族之人,前來瞻仰先人,也不可以吗?”
凌傕冷哼一声,道:“其他人可以,就你出外!”
这时,风之族族长再次开口道:“凌傕,來者是客,怎能如此轻薄对待客人呢?”
被族长这么一说,凌傕心头一阵恼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凌风,却丝毫沒有把他身后的墨羽三人放在眼里。
凌风着族长,笑道:“还未请教族长尊姓大名,这三位是我的朋友,族长应该不会介意吧?”
怎么可能不会介意?!
剑冢山庄,是从來不会接待外族之人的,但凌风又是他的祖辈,且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前,说‘恕不能接待你们’之类的话吧。
无奈之下,他只能默认,也在心头默默祈祷,希望墨羽三人不要将风之族的地址给泄露出去。
所谓彼一时此一时,凌风四人,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常住,今日也算破例一次接待外族之人,否则就破纪录了,他将來死后也不能立碑。
族长自我介绍了一番,同样是凌氏族人,名叫凌跃。
这边,凌风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眼光,來待以往的恩怨,已经成为历史,沒必要让后人來缅怀,还要承担先人的痛苦,所以有时候,眼光开一点,否则这个仇恨系统,会永无休止的延续下去。”
他是故意说给凌傕听的。
但凌傕本就顽固不化,哪里听得进凌风的一句话,只是一脸的不耐烦,冷哼一声,不肯再正眼着他。
凌傕则一阵头大,暗自叫苦,他既不想得罪身为祖辈的凌风,也不想惹來凌傕等人的风凉话,所以,只能极力的化解着双方的尴尬。
他本人的观点,和凌风所说的有些一致,沒必要用今人的眼光,去待以往的恩怨,否则会自寻烦恼,况且,他从來不过问凌傕等人的任务,所以,对凌风感情,即沒有凌傕的排斥,也沒有先人的怨恨。
只知道对方既然是客,那就该好好招待。
故此,只听凌跃答道:“阁下既然是來瞻仰先人的,就请跟我來吧……”
当然,为了不想得罪凌傕,他只能用‘阁下’來称呼凌风,姑且把他做是外族之人。
凌风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跟在凌跃的身后,墨羽三人也跟在他身后。
此刻,整个山庄都因为來了四个奇装异服的人,变得有些热闹,很多小孩子皆好奇的跟在他们身后,一脸新奇的着凌风四人。
大人们继续做自己的事,除了一小部分无事做的人,也前來热闹。
凌傕亦紧紧的跟在凌风身后,他想,凌风想干些什么,虽然自己沒有那个实力去降服凌风,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凌风还沒那个本事,敢胡作非为。
不过,想想就有些别扭,人家都自动送上门,却沒有能力却了结这段恩怨,甚至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段恩怨。
虽然上一代护村长老曾嘱咐自己,将囚禁着凌风的纳镯埋在剑冢山庄之内,并将伏羲琴找到,重新放置在大殿的伏羲像上。
从自己成为护村长老一來,他几乎每年都要出去八个月,带领着其余六位长老,打听五彩纳镯的下落。
故此,大陆之上,拥有五彩纳镯之人的身份,他们都一清二楚,甚至整个大陆拥有几个五彩纳镯,他们也是知道的,但就是沒有凌风所在的那个纳镯。
倘若被人捡到,凌风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出來,他们就能很轻易的探查到。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郁风捡到纳镯之后的十年,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修炼,他们才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