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苏定方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些野蛮人围着他们又跳又喊,不时挥动手里的棍棒,一脸的喜色,好象贪玩的孩子拿到心爱的玩具似的。男人肥大的屁股扭来扭去,雄壮的下体左右摇晃,女人扭动黑屁股,下体遮羞的那块树叶不再发挥功能,不时露出她们神秘的*,那个颜色就点让他们想不通,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软垂的大胸荡着秋千,让苏定方他们饱足了眼福,丰厚的眼福回报接踵而至:恶心一个接一个地接上涌,一个劲地想吐。
刚才那个黑大块一下扑上来,把苏定方抱个正着,张开比茅厕还要臭的大嘴,又是一嘴向苏定方啃了下去。苏定方虽是惊呆了,鼻子却派上了用场,比大粪的恶臭还要厉害的臭气直冲鼻孔,立时醒悟过来,右手一挡,身子一侧,刚好让过。
黑大块原本的高兴变成了迷茫,比划着,嘴里发出叽哩咕噜的声音,以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苏定方,很是失望。
苏定方那一侧,不偏不歪,正好撞城一个女野蛮人的胸上,心里一个劲地称赞谢新得出的伟大结论无比正确:又松又软,没有一点骨头。在这种情况下,苏定方哪里还能有其他心思,吓得尖叫一声,一扭身就要逃开。可惜的是,他的动作快,那个女野蛮人的动作更快,黑不溜秋的右手一下就抓住子正欲逃开的苏定方,一使劲就把他拉到跟前,张开外黑内红的嘴唇一下啃在苏定方的嘴上,嘴里发出嗤嗤吮吸声,好象贪梦的蜜蜂在吸花蜜似的。瞧那模样,要是苏定真的是花蜜的话,她这只无法满足的母蜂肯定要把苏定方吸得精光。
从她嘴里冲出来的气息又臭又腥,比死鱼味道还要难过百倍,苏定方不由得一阵反胃,嘴一张,吐出一大口秽物。不偏不倚,正好对准女野蛮人的大嘴吐去,女野蛮人脸一侧,让了开去,指着苏定方大笑起来,又是蹦,又是跳,欢天喜地,好象捡到宝的叫花子似的。
黑大块原本很是不满,乍见这情形,也跟着乐了,指着苏定方张着大嘴直笑,一边笑一边比划着,还不断地指着天上。苏定方忍住恶心朝天上望去,天空除了蓝天白云什么也没有。
黑大块对那些野蛮人叽哩咕噜地一阵乱嚷,一阵欢呼声响起,七手八脚地抓住宋军和水手们,抬着就走。按理说说宋军都是精卒,身手不凡,野蛮人要抓住他们没这么容易,实在是他们给一连串的变化惊得呆了,都不知道反抗,直到给抓住想反抗已经不可能了,因为野蛮人的力气很大,手好象钢钳一般,抓得生疼。
就在苏定方吃惊的时节,那个给他占了便宜的女野蛮人一下拦腰抱住他,横在胸前,大步一迈就向前走。这里的人真的是太奇怪了,就连女人的力气都这么大,她抱住苏定方,苏定方感觉好象是给发怒的巨蛇箍住了腰一般,连喘口气都要使老大的劲,哪里还能挣脱。
要是苏定方看多了武侠小说的话,一定会以为这些野蛮人练就了草上飞的轻功,在树林里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不说,走到高兴时还象猴子一般一下蹿上树去做几个古怪的动作,呲一下牙。要是宋人知道“大猩猩”这个词的话,肯会毫不犹豫地说他们就是黑猩猩。
那个女野蛮人抱着苏定方这个大活人一点也吃力,好象一百多斤的苏定方在她手里只有四两棉花重似的,不时抛上两下,张着大嘴冲苏定方嘿嘿笑上两下。那副尊容,在吓破了胆的苏定方眼里就是恶魔的狰狞面容都比她的好看一百倍,那两颗白森森的门牙就是恶魔那两颗獠牙。
不多一会儿,这些野蛮人翻过了一个山头,来到个山谷里,这个山谷里野兽成群,山花烂漫,绿草如茵,树木茂密,一派盎然生机之相,就是丹青国手也别想描绘如此美丽的人间仙境,要不是亲见,苏定方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
女野蛮人笑嘻嘻地看着苏定方,好象有什么暧mei事情似的,抱着他直接进了一个山洞。苏定方今天遇到的奇特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神经都有些麻木了,一进了山洞,他原本麻木的神经居然清醒过来了,神经反射似的尖叫一声“天啊,这么多的宝贝!”
苏定方识见非凡,就是没有见过这里的怪事。地上铺满了黄金,金光闪闪,富丽堂皇。苏定方以行家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里的黄金都是上等足金,不需要任何处理就可以在市面上流通。黄金不是堆成堆,而是随便扔在地上,上面还有不少灰扑扑的脚印,很明显这里的主人一点不珍惜,好象不知道黄金很珍贵似的,居然用黄金当地板。
苏定方向左一瞧,就更惊奇的了,眼珠都差一点掉下来了。堆了一大堆闪着柔和光芒的石头,石头上面铺着不少树叶,树叶已经枯萎,上面有人睡过的痕迹,不用说,是有人在上面睡觉。这石头苏定方虽然叫不出名字,以他大行家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比黄金还要贵得多。如此珍贵的宝贝,主人居然不珍惜,用来当床睡,就是中国古代最为奢侈的殷纣王、隋炀帝之流也没有到这种程度,任他苏定方见多识广也是想不通,弄不明白。这种事情,不要说遇上,就是做梦也不见得梦得到,苏定方要是不惊奇就不正常了。
苏定方此时的震惊和大航海时代那些西方冒险家发现那些说穷却富得用黄金珠宝随便送人,说富却穷得没有饭吃的野蛮人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只不过,西方冒险家在震惊之余还有无尽的贪婪,正是由这贪婪促成了大航海时代的鼎盛,西方学者却无视这些卑鄙无耻的行径,却粉饰成文明的传播者。这些冒险者为了得到这些珍贵的财富,不惜使用武力,甚至无情地屠杀。
苏定方没有这种贪婪,只有震惊,中华上国历来富有,物产丰饶,不愁吃不愁穿,哪会象西方那些冒险者那样贪得无厌。
就在苏定方惊讶的时刻,尖叫声“我的天啊,我们进了宝山”此起彼伏地传来,不用说那些水手和宋军也有和他类似的大发现。
女野蛮人重重一下把苏定方往“床上”一放,苏定方给摔得背上生疼,呲着牙暗骂道:“你也不轻点,存心要人家的命吗?”
苏定方的暗骂只骂了一半就再也骂不下去了,女野蛮人一下骑在他身上,右手一伸把下体遮羞用的树叶拿掉,一个全裸的“黑珍珠”出现在眼前,瞧着她那比锅底还要黑得多的“娇躯”,苏定方只觉一阵头昏目眩。就在这时节,女野蛮人还冲他温柔一笑,一张黑脸上突然多了几许红晕,居然有点害羞了。(按:关于野蛮人吓人这段,可能有朋友不喜欢。我找到的资料着实够吓人,让我恶心得差点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朋友们不要笑话我胆小。我的胆子一向不小,就是受不了他们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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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芝把战报递给张世杰,道:“依我看,郭侃此去江南,带了十万重装骑兵,十五万轻骑兵,再加上三十万步兵,一共五十五万兵力。再加上伯颜残余的二十万兵力,就有七十万之多,皇上的压力太大,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我也是这么想。郭侃率领援军赶往江南,如此一来,江南战局就是事关全局的关键,只要江南战事获胜,一切都好说。要是江南不支,我们就是取得再大的胜利,也无补于事,以我的看法,我们就不去襄阳了,也不和阿术这鞑子过不去了,直接跟着郭侃渡过长江,回师江南。”张世杰沉思着道:“皇上虽然有旨要我们在淮东淮西发展,但是眼下情景大不一样了,就不用再遵守这一旨意,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庭芝纠正道:“你这就说错了。皇上不是说过了:事急从权,酌情处理。现在情况很是危险,我们就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办。”
“对对对,还是祥甫说得对。皇上是这么说过,现在就是紧急时期。”张世杰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道:“我有十三成人马,你有十七万人马,一共三十万,要渡过长江很是困难。鞑子的水军在长江上横行无忌,要是给他们发现我们的意图,损失就大了。”
李庭芝以不可更改的口吻道:“渡江回师江南势在必行,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得完成。不过,我们可以先给郭侃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