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听到这,不由赞道:“好!好!”
他素来喜欢有攻击精神的将领,不过真正实施起来,丁宁也只能拼命一赌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丁宁手力的兵力实在太弱了些,既然第二混成旅是分成左右两个纵队前进,他决心集中全部兵力扫荡一路,而以少量兵力拦截另一路。
柳镜晓听到这,不由来了兴致当即问道:“是哪个部队防守左路的敌军主力?”
丁宁答道:“原来是想让胡营长防守左路,结果胡营长说他的部队在前次战斗伤亡不小,结果司马主动请战,带一个营防守左路……”
这话也就是点到而已,柳镜晓心里明白着,他骂了一句:“胡博这只狐狸啊,太滑头,居然连上级的命令都不服从……一遇到苦活累活都不肯干了!丁宁,继续说……”
既然司马营长主动请战,这最艰苦的活儿就交给他,他当即在左路军前进的路子找了不少山崮准备坚守。
沂蒙山区有所谓“沂蒙七十二崮”的说法,实际数量更多一些,约有百余崮,崮者,流水侵蚀而形成的桌状山,山峰险峻,拔地而起,可山顶却平坦如桌,利于守而不利于攻。
丁宁则把自己所有的本钱都拼凑在一起,朝第二混成旅的右路军进击。不过,丁宁最厉害的一招就是银弹攻势,她派人通知省军的两个混成旅长,说是奉柳镜晓之令要与省军决一死战,不过如果两个混成旅的脚步能稍稍慢上那么几分,这银子好商量。
既然银子好商量,就是把亲妈亲爸卖给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考虑到前线凶多吉少,两个旅长就坐下讨价还价了。
价格当然谈不扰,两个旅长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第二混成旅毕竟是王自齐的一个王牌部队,柳镜晓的十七师一时半会吃不掉,到时候双方陷入苦战,自己既可出兵救援第二混成旅获大功一件,还可以从柳镜晓那大敲一笔。
既然是坐山观虎斗,加上这个第二混成旅求战心切,冲得太快,第二天早上和丁宁的部队发生激战。
首先接火是司马勘营,他的营是一个相当能战的部队,一阵排枪打翻四五十省军,当即把左路军给堵住了。
丁宁是喜欢挑软的柿子来捏,她的情报表明,左路军是第二混成旅的主力部队,由旅直属队带一个团行动,右路军则弱得多,只有一个步兵团,她心里有两个步兵营和一个骑兵团,再加一部分保安部队,在兵力占了不小优势。
双方是预期地区遭遇,丁宁以有心算无心,一开始部队就如同猛虎下山,把右路军的先头连给直接打掉,接着陷入同先头营的苦战之中。
既然是二流部队的头等主力部队,这第二混成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左右两路都陷入了苦战。
左路军发现司马勘营在前线阻击,办法很简单,用上炮兵轰一阵,然后步兵大叫着上来了,他们的步炮协同打得相当不错,司马勘大叫:“不要怕!准备开火!”
密集的射击过后,双方都死伤颇重,司马勘营因为工事掩护,损失要小一些,但是第二混成旅的步兵也冲了山头,十七师素来崇信刺刀无敌,一个排端起刺刀就拼了上去。
按以前的惯例,只要一拼刺刀,无论是什么样的土匪都得转身就跑,只是省军不信这个邪,双方当即白刃相击,各自留下十几具的尸体,最终还是因为十七师多了一点信心,省军中有人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这一路,冲上来的几十人也全部转身向后跑,这一波攻击总算顶过去了,只是叫司马勘头痛的是,当面的这个指挥官可能是属牛的,有一股蛮劲,部队轮番攻击,总算司马勘当初在羊楼司守过七天七夜,硬是咬咬牙顶住了。
司马勘营不好过,丁宁也不好过,一番恶战,付出很大的伤亡,好不容易把先锋营包了饺子,结果其余两个团见机不妙,立即撒腿就跑,朝主力那边会合过去,眼见着这块肥肉就要跑了。
只是丁宁的运气实在不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