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日后威风八面的大型情报机关,成立之初的军马统计科确实十分寒酸。熊曦现在也不当柳镜晓的秘书,改行做了军马统计科的中尉科长。
按道理这个科长不能授得太寒酸,至少也是需要个少校军衔,只是柳镜晓考虑熊曦的资历实在不够,又没有什么成绩,只好将就授了个中尉科长。熊科长手底下有七个人,而且他自己还算一个,一个少尉文员,一个上士勤务兵,其余四个人都算是外勤人员,因为人员太少,所以也无需搞什么内设机构,大小事务他一人包了。
剩下的三个外勤,按照柳镜晓的意思分别派到了武汉、长沙和重庆三地,重庆方面主要是探听川军的动向,有沈家打掩护,自然是十分方便,湖南方面是西南的门户,所以也派了一员干练的坐探,至于武汉方面则派了两个最能干的人过去。
军马统计科的所有人员都由是各团调来,柳镜晓没有另起炉灶的打算,这个机关的全部职责也是对外搜集情报,而没有对内的功能。现在柳镜晓虽然在湖北陆军第一师内有绝对权威,可是几个团长都自己的潜势力,稍有不慎就会离心离德。
不过熊曦虽然不干柳镜晓的秘书,可反而和柳镜晓更加亲近了,每天早上他按例汇总情报,然后手抄一份重要情报汇总给柳镜晓,下午也要这样来一趟。此外他还要每周编制一份情报汇编,交到团一级干部,只是这份情报汇编一般都隐去最关健的情报。
柳镜晓对熊曦在这方面的才干相当欣赏,有了这样一个人才,他很是省心,多了和夫人同乐的时间。
这段时间柳镜晓是标准的八小时工作制,空余时间不是陪几位夫人,或者调笑一下小尼姑,就是和手下的干部联络一下感情,剩下的时间就去翻译冰镜霜的配方。
而段总理催促他入京面议的电报一封接着一封,柳镜晓只是放心不下部队,所以才没有动身。还好全师上下都非常重视这次演习暴露出来的问题,正在下大力气整改之中,柳镜晓检查了一番之后,才决心动身入京。
不过上车之前,柳镜晓也依例给段铁民送了一桩大礼,他发表了一通反对宣战的电文“为国家计,为国民计,为民族……镜晓以为不可破坏海外持平之局面”,然后才乘船直下武汉。
依他了解,现在段总理是反对宣战,而冯黎是极力主张对卡佩宣战,因此这通电文自然是想讨段总理的欢心,当然了,他对定音小尼姑的说法是:“我的好定音啊……我是为了你才发表这通电文,此去北京实在凶多吉少……”
言语中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定音顿时哭成个泪人一般,正是梨花带雨美不胜收,也要跟着柳镜晓一起同赴虎穴。
只是柳镜晓这次入京,除了郭俊卿之外,不带任何家眷,就连完颜玉琢都没带去。
柳镜晓一是怕再演一出两女相见争风吃醋的戏,另一方面这次入京他有很有野心,想为定边军争取更多的利益。
因此柳镜晓一行自汉口下船,然后改乘京汉铁路的专列北上,与来时不同,途中的大小桥梁多半已经通车,所以火车狂奔着直抵北京站。
柳镜晓眯着眼睛,合计着到站之后段铁民会用什么排场来欢迎自己,官意即民意,动员个百八十人来欢迎还是不成问题,说不定还会来个:“青楼欢迎团”之类的玩意。
可他打开车门一看,却是冷冷清清,简直是门可罗雀,让他好生失望,柳镜晓大为不解,却只能和郭俊卿下了车,这时候有小猫一只跳出来欢迎柳镜晓,他大声叫道:“那边可是柳镜晓柳师长?我受段总理之托来迎接柳师长!”
柳镜晓见到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等近了身,柳镜晓连忙一鞠躬道:“在下柳镜晓!”
那中年人也连忙一鞠躬,说道:“见过柳师长,请随我来!”
柳镜晓淡淡一笑,问道:“还没请教先生大名?”
这中年人看起来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士,他笑着说道:“在下丁权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