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迪吉本人在电报里承诺,到台湾后保证一个旅的番号,人事完全由自己负责,保证经费装备,这看起来还不错。
唯一可忧的就是湖北督军王子春,这个土老儿写有两句诗“二十前一少尉,而今开府鄂王城”,醉心鄂督这个位置,专心于川湘鄂联防。
他在鄂督的位置上弄出很多笑话,有一个西洋小国授了他一个爵士称号,他以为这个爵士和前金的王爷公爵差不多,比各省督军都要高出一头,便整天叫部下称他“爵帅”,也是一个极新颖的称呼。
不过他最出名的是不爱给部队发饷,湖北军饷之低,除了渭北关中那些做没本领生意的刀客外,堪称全国之冠,因此部队闹饷哗变屡有耳闻。
这个土老儿的应付之策,除了镇压变兵之外,就是整天叫着裁兵,和大部分北方军人不同,他可是全心全意裁军,湖北原有陆军五师二旅,在他手里硬是裁成了两师一旅。
不过丁重算是王子春的老师,巡阅使署又有自己的预算经费,经费可以则设法向中央要,不需要湖北协饷,想必王子春也能容忍。
柳镜晓把自己的打算讲解给两位夫人听,燕傲霜和完颜玉琢都同意他的意见,又提了不少意见,只是燕傲霜想到这年来朝思暮想的人儿又要与自己离别,不由有些伤感。
且不说这边夫妻夜话,再说我们的徐又铮次长,他连续两天恶战不止,在麻将桌上将定边军的军官打得落花流水。
虽然定边军的干部技艺不错,只是这两天他手气顺得不了,可惜一张牌才大洋一角,这两年才有打得如此痛快了。
至于收编定边军的事情,有燕傲霜和徐震两位帮忙,自然会是水到渠成。
不过如果有一位调人都和柳镜晓睡到床上去了,另一位也是千方百计帮着对方,他徐定铮不输得一塌糊涂才怪了。
柳镜晓给他的答复是:“徐次长……真的是万分抱歉……十万分地对不起啊……我们定边军恐怕不能留在北方了!”
徐又铮完全没想到柳镜晓居然会给他这样一个答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柳镜晓连连鞠躬,低声下气地说道:“我本人是一百个乐意投到徐次长麾下,可我夫人就是不同意啊……”
徐定铮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河东狮吼的威力如此,训道:“军国大事就任妇道人家决断了?”
一边的定边军干部都知道柳镜晓完全是装模作样,心里暗地好笑,可脸上装出一副正正经经,嘴里还说道:“镜晓,昨天跪洗衣板了?徐次长,真是没办法,我们听司令的,可司令听夫人的!”
徐定铮脸色铁青,又道:“柳老弟,那你想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