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扑哧笑了,说:“分明还是个小鬼,偏偏人小鬼大。酒具都擦干净了没?”掉头向那英俊的小子说:“你想喝什么?过来坐吧,愣那做什么?”
那年轻人哦了一声,走了过来。很帅的耸耸肩:“随便。”
我头一摆:“中华文明五千年。无数人下饭馆,上酒楼。点了无数次却没一人能吃到的东西,那东西就叫随便。”
年轻人表情一滞,坐下来的样子进行了一半就给冻结了。梅姐在一边掩着嘴笑出来了。
“怎么样,我这个新收的小弟厉害吧?”
那年轻人苦笑了下,回答:“人小鬼大。我要马丁尼。”
我转向梅姐:“梅姐呢?”
梅姐嗯了声,看了看我,说:“是了,你说你也会调酒的。那我就试试看好了。frozen blue margarita。”
还好,都不是什么酒吧特色招牌酒。我不好烟,所以就分外爱酒。时常自己在家里小喝几杯,大众酒的调配算的上熟练了。片刻后,两杯酒已经送到了他们面前。
梅姐与这年轻人尝了口,都点点头。
“不错,小鬼有前途。如果有心发展,日后必是名师。”这年轻人很大方的赞扬说。
我笑了笑:“玩玩而已,作酒保很闷的。”
梅姐说:“能得到鼎鼎大名的黄鹂称赞,你这小鬼也是好运气了。”
黄鹂?火云第一智囊?就是这个小子。我一惊。差点将手里的酒盅丢地上。交手次数不少,不过却从来没见过。相片虽然有一两张,不过离了那大大的黑墨镜,加上年轻了几年。还真的没认出来。他是那些老大们的子侄一辈的人物,年轻一代的领头人了。不过认真衡量的话,他像商人多过像黑社会。很有全局战略思想。在从前与我们的输输赢赢中,赢了不急进,输了战却也不输阵,刀口上抢不到的东西他就从别的方面来夺。稳稳的压着我们,不让重炮的势力跨出这一省,直至重炮死,都没从他们手里抢到过什么。他的外号叫黄鹂,本身没有什么意思。就如同他的长辈们叫长江黄河猎人黑狗一样。本来是从前在部队上执行任务的时候叫的代号,他们成立了火云后就挑了个来用了。后来的小子们有的也沿用了祖辈的这习惯。
梅姐注意到了我的失态,取笑说:“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听到黄鹂两字都打哆嗦。看来你的名字真可以止儿夜啼了。”
“梅姐取笑了。”黄鹂再次苦笑。看向我的时候眼光就有点怪怪的了。忙收拾了东西换一个地方站着,留他们两人在那低声谈话。
太子凑过我身边:“这个小子就是你说的那个火云的人?”
我点点头,嗯了声。
“果然看起来比我们这块的光鲜多了,斯斯文文的。比我们学生都学生。”
“他还就真的是正规学校出来的。”我搜索着从前的记忆,“似乎是他老爸在战场阵亡后,火云的人就开始照顾他了。后来毕业后给火云的货运公司帮忙,知道了火云的底后也就成为了一个大哥。”
“如果不是你特别的提过他,我还真不知道他是火云里风头最劲的年轻大哥呢。这样子完全一点杀气都没。”
“会咬人的狗都不叫。”
梅姐跟黄鹂在一边讨论,我跟太子就避在一旁有的没的做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顺便思考怎么游说梅姐给我们掏钱的问题。过了半晌,太子忽然凑了过来:“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低声头碰头的凑在一起说话,我又没有古代大侠那种默运神功,百里内虫飞草动皆纳耳中的本事。怎么可能知道。没好气的说:“杀人放火,抢劫盗窃。没好事就是了,鬼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鬼才知道,想不到太子就真是鬼。低声的说:“他们在讨论训练几个女人去做卧底的事。有的送去敌方那打探消息,有的去巴结政府官员。原来这窑子也不简单。”
原来如此,难怪梅姐跟火云老大黄河的关系一直是保密的。梅姐为他秘密训练金手指,而黄鹂的名声现在还没有在这边响起来。现在大概是火云安抚西边大本营的时候,还没打算吃下这边的地盘。正想着,忽然太子吐了句国骂,然后说:“这王八蛋竟然给我家老头子也安排了个。看来我这两星期要回家看看。”
我呵呵暗笑,拍拍他肩头安慰他:“别怕别怕,任他门外彩旗飘扬,家里一面红旗不倒。”
太子忽然拨开我的身子:“别挡,看不到了。”
我奇怪的重复:“看?”
“嗯,看。跟从前家里的警卫队长学的。”
原来他还会这个,从前竟然都不知道,看来要记住了,以后用的到。不过转念一想,估计现在想忘也不会忘掉。不过火云的确胃口不小,家里还没安定呢,就已经开始往外铺路了。不过光这么用美人记也颇糙了点。梅姐训练出来的人虽然比起那些一般卖笑的人要高那么一点,不过却也脱不开艳丽与风尘。说通俗点就是狐狸精。这样的货色,送来我也不怎么敢吃啊。
嗯,是了。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了个计较。当下放下手里的活向梅姐走了过去。
“梅姐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