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好事,可是咱们乡太穷了,有钱看病的本来就不多,要是开了医院,能不能赚钱不说,单就医院大楼都要大几万,乡里本来就吃紧,要是再添一个窟窿恐怕…..”赵书记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不断摇头,看来是不太愿意建医院。
“赵书记,现在我们乡是挺穷,可是从长远来看,我们的乡处在北海省和内蒙的毗邻之处,交通上十分重要,另外道路修好之后,我们就可以把触手伸到锡林郭勒草原上,开始建设我们的乳业集团,所以我认为医院还是要建的,而且要找一些好医生来,这样我们就可以让人多干几年。”
张岩地话打动了赵书记,赵书记一拍大腿说道:“你这话说得有理,要是咱们乡地医生水准好点,胡老弟不会死得那么早,你这次也不会这么危险了。不过咱们乡太偏僻了,医生不太好找啊。”
“恩,这个我来吧。”张岩心里开始盘算,老妈周玉兰以前是县医院的,虽然现在不是医院系统的,可是肯定人特别熟悉,找几个退休的主治医生不成问题,只是这些人多半都知道自己,万一说了出去又有点不太方便。
接着又说了几句,张岩就觉得有些疲倦,眼皮开始打架,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赵书记见张岩这个样子,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张岩又在病床上待了七天,才被医生放行,期间县委黄书记,县长都来看望过张岩,说得都差不多,为工作过于辛劳,要多注意身体之类的套话。张岩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一定再接再厉,不辜负党和人民交付地重托。
至于医生地事情,从老妈那里得到的消息让人沮丧,虽然周玉兰认识很多退休地医生,可是一听说要去野民岭这个连名字都没听到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点头,给再多钱都不去,张岩只能在想点别的办法,最后张岩想到了一个人-慕容雪,自从那次医院见面之后,张岩就再没见到过这个儿时的大姐姐了,也许她有办法。
可是张岩得到的消息却让张岩吃惊不小:“什么?怎么会这样!”所以从医院出来,张岩并没有直接回乡里,而是驱车十几个小时赶到了银州第一监狱。慕容雪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七年,目前就被囚禁在这里
“我想见一下慕容雪。”大病初愈,外加驱车十几个小时,张岩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这种神情在狱警看起来就是动机不良,自然不会因为这句话就让张岩跟慕容雪见面:“你是谁呀,懂不懂规矩啊,探视时间早就过了不知道吗?”
“噢,知道了同志,我是从老远地方赶过来的,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张岩忍住火气,掏出一包大重九递了过去“大哥,来抽个烟。”
狱警接过香烟,有上下打量了张岩一下,语气柔和了不少:“哎,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就破例一次,让你见见你姐。其实咱们都知道,你姐冤枉啊,挺好一个人,被老公给毁了,造孽呀!”
“谢谢大哥,我这次来还带了点其它的东西,到时候也麻烦你一起交给我姐。“张岩说话间有塞了一包大重九过去,狱警这下没收,把烟推了回来:
”大兄弟,我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能开车过来不是官就是商,而且你跟慕容雪也不是亲姐弟,这么大老远跑过来看她,你是个有情义的爷们,就冲这个我都要帮你的忙,一包烟就够了,到时候见人一根,帮你平平小人,再收那就过了。老王来根烟。“狱警说完套了一枝烟扔过去,那个老王头都没抬,手往空中一捞就把烟捞到了,狱警带着张岩一路走一路撒烟,到了会见室的时候正好撒完。狱警冲张岩一摆手:”你现在这么等着,等一会人就到了。
会见室很大,一道透明的玻璃墙隔在中间,将会见室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张岩静静地坐在自由的半边,脑海里慕容雪的情形一幕幕的闪现。
“哐当!“一声门响打断了张岩的沉思,张岩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囚服的短女子走了进来,看模样依稀便是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