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硅如今年岁已高,再加上前些年被阴性内功伤了底子,就算医好身体也慢慢的衰弱下来。
而大唐的边界永远不是十分和平,就是自己的属下安禄山此时也在暗地里做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想着放弃一切回到中原好好养身体的时候就看到了自远处翩然而来的白衣少年。
只一眼,他便认出他是谁,因为当年杀死他父亲的时候也被其风姿所吸引。如今,少年人的发色仍是那般突出。若是在晚上看,定然以为他是银色的头发。可是沐浴在阳光之下,却发现那发色是铂金色,反射着华丽的光芒。
是他,那个突厥大将的儿子。
他不是被那个打伤自己的少女抱走了吗?
张守硅马上命人将他挡住,自己也不知因何会非常激动的来到他的身前道:“和你在一起的银发女子现在何处?”
少年轻皱了一下眉头,在经历过一切后的大彻大悟,师傅是自己的一切,当有人想伤害到师傅的时候他往往会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杀气。
如今他还年少,学艺又杂,难免无法做到内敛。当张守硅讲出银发女子的事情后,他的杀气便汹涌而出,直惊得周围的兵将向后退了几步。
张守硅也没有想到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少年会有这样的魄力,不由得皱了皱眉,见他不言不语的凝望着自己,似乎并不想回答。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道:“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是的,他几乎对那个女子没有一点恨意,有的只是那存在于心底的一丝——惊艳。
当初的她,可以让每个男人都对其念念不望。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突厥大将已然死去,他也没有必要再去追杀一个孩子。
令狐伤嘴角轻轻的挑,道:“你不配。”
意思很明显,张守硅不配见到那个女子。
张守硅道:“至少,告诉我她的姓名。”当初无论如何也没有打听出来那个女子的姓名。
令狐伤竟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转身飘然而去。那身影那姿态竟与过去的她极像,清冷的,孤傲的,不带一丝凡尘气息。不过少年多了些年少轻狂,那女子则多了几分娇憨。
“张将军,我来接你了,哈哈……”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带着人走了过来,他生得十分粗犷,笑起来有着一股子豪气。
可是他的眼神却被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的少年吸引了去,那样美的少年当真是难得一见。即使是在这红尘满布的街上,也是一景。
令狐伤也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张将军三个字。
张守硅,所以他才问起了师傅。他们中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他转过了头,偏被来接那位张将军的男子看到了,不由得道:“小兄弟,同是江湖人,可否去喝几杯?”
张守硅觉得这个少年一定会拒绝,因为他是那样孤傲的一个人。
可是他没想到,那少年竟然直接道:“好。”
那个粗犷的男子走到他的身边,道:“在下安禄山,请问小兄弟姓名?”
“令狐伤。”他从不多讲一句,因为多讲一个字也没有半点用处。
安禄山倒是喜欢他,光是他背上背的那支白色的剑都让人十分欣赏。可是他觉得自己的顶头上司张守硅似乎不这么想,他的神情似乎相当严肃。
但是他自己应该知道,外族的江湖人士也不能轻忽,眼下只能采取拉拢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