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程,也就十分钟。
施曼柔合上眼,忍不住沉沉睡去。一晚上,祸事连连,饶是她精力充沛,也止不住困意如潮。
费云翔停好车,看着熟睡的施曼柔,没忍心叫醒她,于是轻手轻脚的下车并掩好车门,朝别墅内走去。
客厅的门是虚掩着的,屋里黑漆漆的,皎洁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窗外,一丝光都无法透射进来。
他有些纳闷,出去之前,门好像被带上了,再说屋里的窗帘明明是拉开的,难道屋里来了客人?
他环视了一下客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正待他蹲下身子,准备脱鞋上楼热水的时候,忽然客厅灯光齐亮,他吓得一个箭步蹿出门外。
良久,屋子仍悄无声息,费云翔只得硬着头皮往屋里冲。
遁光觅去,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黑衣红裤的长发女郎,嘴上叨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怎么都看不清女郎的脸。
费云翔暗恼,他并不认识这位长发女郎。
“请问您是?”费云翔压制住心火,客气的问道。
女郎没理他,她深吸了一口烟,火苗闪动,香烟迅速燃尽。她弹掉烟头,一口浓烟化作又尖又利的长枪从她嘴中喷射而出,枪头直扑费云翔而去。
烟枪如灵附体,紧追不舍,费云翔只得在别墅内上跳下窜,直至烟枪脱力,弭散于空气中。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可就喊了啊!”费云翔暗暗心惊,这妞能将烟雾化成长枪,绝非常人。惹,肯定惹不起;躲,估计躲不了。
女郎没搭腔,她歪着头,看了费云翔一会儿,脸上似笑非笑。
费云翔见她尚无动手之意,于是坐在离她有点儿远的地方,正待掏出香烟,烟盒兀自跑到了女郎手上。
费云翔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一盒烟就化为了一团烟雾,悬在半空当中,女郎念念有词,手随意比划了两下,一道烟雾凝成的拱门凭空出现在屋内,拱门那头连接的似乎是一个乱糟糟的娱乐场所。
拱门中间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在那不停的挣扎着,费云翔定睛一看,竟然是阿牛那货。
使劲挣脱巨大的吸力后,阿牛一边抚平西装上的褶痕,一边愤愤的质问道,“暴力婆,你又要干什么……噫!师弟,你怎么和暴力婆搅到一块去了?”
“正事不干,整天在这种乌七八糟的场合鬼混,哼!”暴力婆似乎很看不惯这些,她对着拱门遥遥一指,本就昏暗的场所瞬时一片漆黑,现场传来阵阵尖叫。
“唉呀!暴力婆,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不带你这样的啊!有什么事,你自己跟费师弟去说吧……师弟,你自己小心点儿……啊!”阿牛话还没说完,一个硕大的铁锤飞入拱门内,不断锤击着阿牛的脑袋,惨叫声不断传来,让人瘆得慌。
费云翔看着暴力婆汕汕一笑,屁股又往前挪了挪半个位置,开玩笑,即便是烟雾幻化的铁锤,落在身上那也是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