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年岁有点儿大了,按人类年龄计算大概有六十多岁了,年纪大了总免不了机能退化,像三高、肥胖、体力下降、容易疲劳等症状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
于是,大黄上小山拐了个小弯,它就停了下来,站在树角下,耷拉着舌头喘息。
可没一会儿功夫,就见这憨货老弥益壮,好象打了鸡血似的,竟然掉头从林间小路快速穿插至山底,打了个干净点儿的地方蹲坐下来。
傅雪今天起晚了,昨晚加班到一点多,回到家后,洗洗漱漱忙到二点多才躺下。她刚回国不久,父亲安排她到集团学习经营管理,很多事情必须亲历亲为,才能了解每一步流程、每一个细节,她不能不忙。
今天早上,她爬都爬不起来,但家庭医生一再叮嘱她,每天早上一定要抽出时间跑跑步,这对于改善她因工作压力大导致的胸闷、气短大有裨益。
傅雪心想,这庸医到底会不会治病啊?我胸闷明明是胸前两坨肥肉给累的好吗?应该要降杯才对嘛!
都怪妈咪,打小就一直让我喝木瓜汁、木瓜nai,吃木瓜酥、木瓜饼啥的,她自已不施肥却猛给我下料。
可怜傅雪她妈刚端起热腾腾的白粥,还没来得往下咽,一个喷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喷she而出,满桌的早点被撒上了点点雪花,一遍、一遍、又是一遍。
傅雪发现这段时间,老是有一只貌似忠厚的大金毛蹲在山脚小路旁边,瞪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从这儿跑过。
开始,傅雪还有些害怕,不敢从它跟前直接跑过。遇见的次数多了,没见大金毛惹人讨厌,也就安下心来。
“好漂亮的狗狗哦!你家主人呢?”今天,傅雪一时兴起,摘下耳机,站在大金毛对面问道。
“汪汪!”
傅雪俯下身子,胸前的两团嫩肉顶得蓝白相间的运动衫都变形了,她伸出白嫩纤细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大金毛那颗硕大的狗头。
貌似忠厚,实则没皮没燥的大黄,顺势往傅雪怀里一扑,狗鼻子顶住一团嫩肉,“嗯,和潇潇的味道一样香!”大黄欢快的摇着尾巴。
朝这边小步跑来的费云翔,看到这儿,顿觉没脸没臊,“这死狗,每次下手都这么快!”
他没好意思继续往前跑,于是扭头顺着原路巡回,准备绕人工湖跑一圈。然而,没等他跑几分钟,费云翔就听到林间传来了大黄又气又急的吠声。
“这大黄每次出来不惹点儿事,都不带回去的!”费云翔嘴里嘟囔,心里并不着急,以他对大黄的了解,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小场合,它分分钟就能搞定,不会吃亏。
刚跑到山脚下,费云翔就发现情形不对。大黄躲在白屁屁的背后,低眉耷眼,旁边一条又高又壮的藏獒,冲着大黄呲牙裂嘴,要不是被狗链死死的拽着,恐怕大黄已经吃亏了。
费云翔赶紧往前跑。大黄看到主子来了,匍匍身子往他的方向爬去。一身柔顺的毛发脏乱不堪,刚才大黄冒然出击吃了个小亏。
费云翔抱着大黄,边捋顺它的毛发边抚慰它受创的心理。
过了一会儿,大黄稍稍平息了些。费云翔站起身子,正准备王八气十足的诘问白屁屁怎么回事时,却被眼前一幕震呆了。
白屁屁摘下褐se的帽子,轻轻的甩了甩如瀑的栗se长头,她背浴朝阳而立,一时间风情万种、媚惑众生……
此时此景,费云翔只怨自己平ri优美词藻积攒得太少了,什么瑶鼻樱唇、玉颈香肩、肌肤赛雪、柔夷如玉……事到临头一个都不认识他,诸如“梨花似雨带鱼屑、沉鱼落雁白切鸡”之类风情万种、优美如斯的句子倒还是冒出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