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说得很简单，但凌少南却能够想象得到那些对苏联忠心耿耿的特工们这几年的悲惨处境，如果不是快要活不下去，他们是不可能背叛自己大半辈子的信仰的。

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如果没有叶利钦和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逼迫，他想要收服这些人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哦？那你们总共招揽了多少人，他们以前都是做什么的？”凌少南问道。

“呃，为了保证他们的忠诚，总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二三十个人。不过，他们都出身于以前的克格勃学校，苏联解体后比其他特工混得还要惨，几乎都要被活活饿死了，所以他们的忠诚是最能够保证的。而且，这些人是以前特工学校的老师，都有自己的人脉圈子，如果努力一下，海外那些被抛弃的特工应该还能够招揽一部分。”

“哦？特工老师？这个很有意思！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对于这些以前的特工精英，只要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当家人不是太蠢，应该不会不监视他们的。”凌少南的双眉不禁微微扬了一下，对于他来说，克格勃学校的老师可比普通的特工要有用多了。

“大部分人都还呆在他们原来的地方，有的是克格勃学校旧址，有的干脆就是破旧的楼房，冉明老大也是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所以对他们的生活基本上没有干涉，只是每个月少量地提供一部分金钱，让他们能够活下去而已。”

王修的回答让凌少南的嘴角不自禁地翘了翘，冉明这么做的原因恐怕不止是为了不让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发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把施恩的机会留给自己，收拢这些老特工的忠心。这一点，不管是冉明还是王修都不会明说，不过凌少南又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其中三个人我倒是带了过来，现在就住在香港的一家酒店里，如果教官要见他们的话我现在就通知他们过来！”说到这里，王修突然压低了声音，表情变得有些猥琐：“这三个人算是父女关系，两个双胞胎小女孩自小就被送到了克格勃学校，被无儿无女的契尔年科视同己出，克格勃学校解散后就一起流落了出来。看样子，两个小女孩应该是中俄混血儿，现在正当妙龄，长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我看教官不妨将她们带在身边，做做铺床暖被、端茶倒水之类的活儿也挺好的。”

“去你的，净出些馊主意！”凌少南被王修说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所谓居养体移养气，不管是先天高手，还是手下拥有无数员工的大老板身份，都让凌少南身上有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也就是王修他们这些第一批受训的弟子敢在他面前偶尔说笑，后来的极武道弟子和公司员工没有一个敢这么没大没小。

“嘿嘿，我这不是为了教官着想嘛！晚上我带他们过来，你亲眼看一看就知道了！”王修知道凌少南没有真的生气，因此倒也不怕，挠了挠头继续嬉皮笑脸着。

…………

在凌少南和王修在一起交谈的时候，香港一家普通旅馆的房间内，一位大约五十多岁，脸上却有着几道深深的皱纹，显得很是憔悴的中年人正不停地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在他一旁的沙发上，一金发一黑发的两个妙龄少女并排坐着。这两个女孩都长得非常漂亮，五官协调，搭配完美，深邃的天蓝色眸子如同一泓清澈的湖水，让人一眼望去就会深陷进其中，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抿起的嘴唇又显示出两人坚毅的性格，使整个人显露出独特的气质。

而且，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两个女孩的样貌差不多一模一样，西方轮廓的面孔上却有着东方人的精致，尤其是她们的皮肤，光滑得如同最上等的绸缎，毛孔紧致得几乎看不见，跟其他西方女子的粗糙大相径庭。

“老师，您能坐下来吗？这样转来转去我的头都晕了！”坐了一会之后，黑头发的那个女孩子终于忍不住了，有些抱怨地用俄语对中年人说道。

“王先生已经离开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他的那位教官到底是什么意见。”中年人却是不理女孩，兀自在嘴里念念叨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