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厢,任天行就匆匆离开了酒楼。
半天之后,在白岩城东郊城外,一个偏僻黑暗的小树林里,出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身影。
这个身影正是悄悄从城中出来的任天行。
树林内中yin暗chao湿,空气中弥漫着树叶腐烂的味道,气味并不好闻。
任天行憋住呼吸,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四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心中就忖道:“这里极为偏僻,应该是藏东西的好地方。不如我将东西就先藏在这里吧!”
想到此处,任天行就从身上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然后选了一处地方挖了一深坑,将那木盒埋好。
随后,他又在埋盒子的地方盖了些枯叶烂草,让那一切看起来没有被人动过,显得自然。
做完这些,任天行又在四周检查几遍,确信不会被外人看出蛛丝马迹后,他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一次我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埋在这里,就算那任建勋让人搜身,他也搜不到什么,那我差不多就可以洗脱嫌疑了。当然了,回去之后还要演戏一番,也顺便洗脱一下我杀死陈福二人的嫌疑!”
自语到此处,任天行身影一闪,就离开那片树林。
随后,他又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那斗笠烧掉,又将身上衣服撕破,添了些外伤和血迹,做出一副刚冒险回来的狼狈模样。
做完这些,任天行就出了树林,进入树林旁的官道,大摇大摆地向白岩城进发。
此刻正是冬末时节,正午的阳光分外明媚。
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其中不乏武者。
“你们看啊!那少年衣服破烂,身上还有不少血迹,应该是刚从深山冒险回来的武者吧!”
“是啊!啧啧!!真羡慕这些武者啊!若是我能和他们一般笑傲山林,那该多好啊!可惜啊!我没有成为武者的机缘啊!”
官道上,那些行人商客看到任天行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知道任天行是刚从深山冒险回来的武者,纷纷向他投去敬畏的眼神。
武者在这个世界上是受人敬畏的群体,不论修为高低,都会让这些普通人又敬又怕。
而任天行听到那些行人的话,并没有去理会,他脑中思忖着都是如何对付任建勋的事,那有心思去听那些闲言碎语。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两道烈马奔跑声。
任天行连忙回头看去,就见不远处的官道上,激起一路烟尘,两匹高大的烈马,正向这边奔来,官道上的行人纷纷避开。
那两匹烈马速度的极快,没过多久,就奔跑到任天行的近前。
任天行连忙向官道一旁避让。
“吁!停下!”
却不想,其中一匹烈马经过任天行身边时,骤然被马上的人拉停。
那烈马当即长嘶鸣空,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人却稳坐如山,并没有因为烈马的突然人立而有丝毫晃动,这份骑术令人惊叹。
这时,任天行才发现,那马背上的主人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红发少年。
不过,那红发少年的装束和常人大为不同。
只见那红发少年,在这冬末之季,却丝毫不畏惧严寒,竟敞开胸口露出雄鹰纹身,左耳处还挂着一个硕大的金耳环。
更令人讶异的是,那红发少年的下唇上竟也穿着一个金环,此番打扮实为另类。
可更让任天行震惊的是,那红发少年的年纪看起来不大,但修为竟已经达到六阶中期。
见此,任天行心底骇然,暗道这红发少年好高的修为,如此天赋,在整个白岩城年轻一辈的武者之中,能与之相比的寥寥可数,绝对不超过三个,在他们任家也只有任添钧能与之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