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已经极喜爱墨竹,心生怜惜,遂也打了秋水一巴掌,将她打到了地上。
慕容年那时年幼,看到母妃如此被吓到了,呜呜咽咽的啼哭出声。
他烦躁的让太监带了秋水和慕容年下去,小心翼翼的去哄墨竹,可她却始终像是没有了灵魂,直到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她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那一段时日,是他最快活的日子,御厨做的墨竹不喜欢,总是会亲自下厨弄一些物什。
闻着散发而出的香味,他总是会趁她出其不意时让宫女去弄些来,起先她不理他,一直视他为透明人,直到一日他太过于饿,将她的物什给偷吃完了,她不再是不温不淡,而是发了怒,连名带姓的吼他。
望着她充满生气的模样,他却心生快活,每次都把她弄的物什偷吃干净,总是惹得她像是发怒的小猫,不仅吼他,而且不让他进寝宫。
可他却喜极了这样的相处,去讨好她,渐渐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她喜去游船,他便带着她去游船,听着她静静的抚琴,看着她恬淡的面容,心生平静。
又过了没多长时间,她将孩子生了下来,那便是慕容离。
随着时间流逝,他心中对她的喜爱未曾减过一分,反而越来越浓烈。
而在这期间,赵秋水每日都会带着慕容年去御书房找他,抑或是游船,抑或是用膳。
他那时的一颗心思全扑在了墨竹身上,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们,每次都是让太监将他们带出去。
赵秋水娇艳的面容一日比一日憔悴,慕容年也一岁一岁的长大,感受着父皇的冷漠。
他看到父皇会带着弟弟去御花园赏花,总是轻笑着,然后让弟弟坐在他的脖颈间当马骑。
心生羡慕,慕容年扯着赵秋水的衣裙,小心翼翼道;“母妃,儿臣也想将父皇当马骑。”
“你没有那样的命。”赵秋水总是冷冷道。
慕容年不敢再言语,只是一个人藏匿在暗处,看着父皇和弟弟玩,生出一脸渴望。
八年之后,便开始立储君,他心中想要立的自然是慕容离。
当准备拟写圣旨那一刻,却突然传来了消息,赵妃在秋水殿中悬梁自尽。
他和墨竹赶去,赵秋水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看了一眼两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墨竹身上,气若游丝;“自你打进宫之日起,我便视你如亲生姐妹,却不料你背对我做出这等事,他先遇到的是我,先爱上的也是我,却全被你夺了去,如今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应我一件事”
墨竹点头,赵秋水道;“封年儿为太子殿下,还有,你欠我的如今也不用你来还了,我要让你的孩子来还,你的孩子也要答应年儿三件事,在我死去后,你的孩子要替年儿做三件事,年儿想好后,自会对你的孩儿说,你是应还是不应?”
赵秋水只剩最后一口气,却硬撑着不肯咽气,待墨竹点头,她才含笑的看了一眼皇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安静而满足。
对于赵秋水,墨竹心中一直存有敬佩之意,她不如深宫中的那些女子,当皇上宠爱她时,赵秋水并没有像那些女子一样背后玩一些小手段,而是与她言明,皇上既开始喜欢的是她,她定然还会再次让皇上喜欢上她,两人公平竞争。
其实,赵秋水一直便是个骄傲的女子。
当皇上的心不在,当昔日的宠爱一去不反复,她所有的骄傲却都没有磨平,这一辈子她喜欢的就只有皇上一人。
出宫不是她想要,在宫中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也不是她想要,她的爱情既然是轰轰烈烈的开始,那么便也要轰轰烈烈的结束。
当听到要立储君时,她心中便有了念想,轰轰烈烈的结束,然后再为年儿争取最后一件事,那便是皇位。
心中对赵秋水本有愧疚,墨竹应了,然后年儿被封为了太子殿下。
在赵秋水的灵堂之上,慕容年愤恨的看着墨竹身旁的慕容离,是他夺走了父皇,也逼死了母后,紧握着大手,两眼通红道;“我要慕容离不能再踏进皇宫一步!”
没想到慕容年会有这样的要求,但已经应过了赵秋水,自然算是要作数的,墨竹应了。
那日,并不大的慕容离领着一名侍卫还有一名宫女出了宫,侍卫是无痕,宫女是雪婉。
自慕容离离宫,墨竹心生想念,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有一些遗传下来的病症,每日都会不停的咳血,整条手帕都会染成红的。
她身子单薄,若是坐马车出宫定是少不了簸箕,若是再受一些簸箕,她的身子定然会毁了。
盛怒之下,他便寻一个借口想要将慕容离接回,却被墨竹拦住了,答应过赵秋水,她怎么能违约?
此后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将所有的御医都集中了起来,但是众人仍是无法,根本就查不出病因。
墨竹笑道,她娘亲便是这样死的,这是遗传下来的,当时也无救,若生下是女子的话,只怕最后也会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倒是幸好慕容离是男孩。
将所有的神医御医都聚集在了一起,然他们研究出解药,只是最终她也没能逃过命运,赵秋水死后的四个月,她也去了。
此时念及年轻时所发生的一切,仁荣皇上心中堵塞的难受,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两个女子,一个一袭绿衣,一个一袭粉衣。
对于墨竹他心中是爱的,此后所宠爱的那些女子都有墨竹的影子,抑或是眉眼,抑或是身形,而林妃与她的眉眼最像,可却总归不是她。
而对赵秋水则是愧疚,她是一个好女子,只是却都没有逃过命运,就像如今的他也逃不过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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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宫中发生了宫变,二皇子挟天子以令诸侯,皇上已经被他囚禁,而他已发了圣旨,不会出兵援助。”
闻言,慕容离仍旧一脸慵懒;“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战报到皇宫一日后。”
倒果真是不出他的所料,慕容年的动静倒是挺大,慕容离冷笑一声。
“三皇子,如今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慕容离理漫不经心将茶杯放到了桌上,理所当然道;“若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逃”
将军;“”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慕容离抬眼看去;“还有问题吗?”
“三皇子,怎么能逃!即便是战死,也不能逃!”
“好气概”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一脸赞赏,挑着笑望着将军;“既然如此,你便打头阵,掩护我们撤退”
“”
林念桃踏进帐篷时便听到这样的对话,她的眉眼抽动;“你这算是什么法子?”
“好法子”慕容离勾出一抹弧度望向了走进来的身影;“难不成小桃子有更好的法子?”
“我会有什么好法子,怀楚我带了过来,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不放心留他一人在树林里。”
慕容离的眼眸悠然眯了起来,嗓音清清冷冷;“你既是不放心他,为何还要过来?”
“我觉得有些无聊,进来便寻些宣纸去给他画一张画。”林念桃答的顺溜。
“小桃子,你倒是想得甚是周到”慕容离撑着头坐起身来,眸光渐暗。
“我也是这般觉得,你还是赶快想你的法子吧,毕竟眼前有不少的敌人。”
“你便不担心我无聊?”
“不担心啊。”林念桃诚实的点头,眼见慕容离的眉微挑,她更加不怕死的添了一句;“一万个不担心啊。”
他可是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她又担心的必要吗?
话音才落,她向前的脚竟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扯去,转眼间背竟然抵住了慕容离斜倚的长椅,慌忙稳住身形,她有些气急败坏,这个不要脸的!
话语还未出口,已被慕容离悠然抢了先;“看来小桃子不是特别放心啊”
六千,这一章主要是多少年前的纠结,亲们这下明白了吧,还有谢谢小蓝的打赏,你笑死我了,么么各位,没有留言啊,不得不说,我心生悲凉,要去上吊,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