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是阴沉沉的天,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来。[]~)[]我爬上飞霞阁的屋顶,静静远眺。耳边,似乎可以听见城外兴奋的金兵在摇旗呐喊。心里是一片茫然,柔福那坚决的眼神,让我明白了她与我这个局外人的区别。又不禁担心起自己来……我只是北宋皇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卑微似蝼蚁,毫无力量。等待我的,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壬辰朔,北宋东京汴梁府城破。彼时,我正陪着柔福去给宋钦宗赵桓请安。他听到城破的消息,惊恐的瘫倒在地,举起衣袖掩面痛哭。而后又立即遣使节及济王赵栩前往金营请和,谁知金人毫不理睬,坚持要太上皇赵佶出郊议和。我冷笑几声,他敢么?当年金兵第一次南下时,这个生活奢侈的昏君极不负责的把龙袍强加给儿子赵桓,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如今让他去金营议和,他岂不吓得晕了过去。
“人道之始,莫先于孝悌。危难之际,我怎能置爹爹于险地,还是我……亲自前往金营吧!”半晌之后,赵桓撑案起身,语气疲惫而沙哑。
心里不由得轻叹一气,如此一个秀雅的年轻男子,若他不生于帝王家,或许可以纵情山水,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而不是面对着千疮百孔的江山,孤独的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赵桓出城已有多日,宫中人心惶惶,木然的等待着未知的变数。^[]从前这时都应在热闹闹盼着农历新年吧。我不止一次站在宫墙之下,思索着该不该逃跑。
逃,就是带着一个八岁的小身子孤苦伶仃的谋求出路……
留,估摸着会和柔福一起被金兵掳走……
无论哪一条路,皆是险之又险,苦之又苦……
苦思无果,还是先回屋吧。
刚踏上飞霞殿的台矶,却突然被人用带着香味的帕子捂住口鼻。掌力很大,绝不是玲巧在和我开玩笑。拼命挣扎几番,终究不争气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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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想到这个小贱蹄子打扮后还真有几分姿色。方佩吟那个死刁奴把她养在身边是做什么,准备以后勾引如今的皇帝吗。”
“昭媛娘娘该高兴才是。这贱蹄子长得越美,那金人们看了才喜欢,更加不会怀疑,倒还让人放心。[]~)[]”
“不过,娘娘不觉得这小贱蹄子和当年的淑容娘娘有几分像吗?”
“什么娘娘!别提沈君姿那个贱人,当年她给姐姐使了多少绊子,最后还不是被姐姐给斗进冷宫里去了,也不晓得还活着没,别提她了……令福是姐姐留下来的小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被带去金营。幸亏这小贱蹄子和令福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再给她换身令福经常穿的衣裳。动作要快点,别被柔福晓得她在咱们这儿,又要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