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跟我爸是一个脾气的。”叶龙有些好笑地说,“妈,你平时不是总埋怨我爸死脑筋,不会弄钱,不会跑官吗,怎么现在又用他那一套来要求我?”
“小叶,你记住,人要活得堂堂正正的,才能吃得香,睡得安,不会听到jing车叫就担惊受怕。”李桂芳自豪地说道,“你爸虽然穷了点,但穷得有骨气,乡里乡亲的都佩服他,我也能挺起腰杆做人,不至于让人戳脊梁骨。我这么说你爸,也就是闲着没事发发牢sao,我不会逼他干那些事,他也从没把我的话当真过,该怎么当jing察,他还怎么当jing察。”
“妈,你和我爸真伟大。”叶龙由衷地说道,“可惜我没什么本事,没给你们过上好ri子。不过我一定会赚很多钱的,到时让你和我爸躺在钱堆上睡觉。”
“去去去,少作梦。”李桂芳嘴角含着笑,说道,“你和你爸,能平平安安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发不发财的,我都是泥巴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也不指望了。对了,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寄给我的五百块,就不要再寄了,留给毛毛吧。你爸能养活我,况且我身子还行,真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你外公生病要用钱什么的,我还可以去做点小工什么的,也可以补贴点家用。”
“那怎么行?妈,你少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小工呢,你有脑血栓的。”叶龙急了眼,瞪着眼睛说着,“你给我半年时间,我正准备投资一个煤矿,只要出了煤,我们家就会有大把的钱的。”
“你哪来的钱去投资煤矿?”李桂芳马上jing惕起来,有些紧张地瞪着叶龙。
“阿姨,是这样的,我准备找一个有钱的朋友借一笔钱,和叶师兄一起去投资煤矿。”肖丽华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终于找到机会插了一句话。
叶龙听后,感激地向肖丽华眨了眨眼。
“哦,是这样啊。”李桂芳终于放下心来,她笑眯眯地说道,“嗯,小叶有福气,小华有本事,等以后你们赚到钱了,就在城里开个夫妻火锅店吧,那玩艺特来钱。”
叶龙和肖丽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道:“唉,又来了……”
王大妈在h市住了两天后,就以老人特有的狡诈和jing明,看出肖丽华似乎并没有男朋友,于是时不时地出语试探,搞得叶龙和肖丽华哭笑不得。
她这一手,就象夏夜里的蚊子,老是嗡嗡地在耳旁飞着,你挥一挥手,它就飞远了,正当你放心准备入睡时,它却时不时又在你耳边嗡嗡地唱起歌来,告诉你它准备叮你了。这算不算唠叨**的发源地,又算不算婚姻sao扰呢?
“喝!今天咱们兄弟们一定要喝好,我三十年的老胃病都豁出去了,老罗,你比我小十岁,还怕什么?”55岁的老曹端着一杯高度白酒,脸红脖子粗地叫道。
罗新磊用手掌压着酒杯口,摇了摇手:“老曹,我是真喝高了,再喝就要倒了。”
老曹面红耳赤地说道:“老罗,咱们共事二十年了,是不是铁哥们,好兄弟?现在你tmd被人整了,落难了,要去大泉乡派出所上班,做老哥的没什么送你,就陪你喝好这顿酒,你敢不给面子?你要不喝,我们以后都不去看你。你要喝了,以后你周末回市里,我们轮着请你!”
老曹是正阳派出所资格最老的jing察,他这话一说,大家都起哄了,纷纷端着酒杯围了上来。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罗所长,这么多年了,你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服你,为你打抱不平,可是……别的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内勤杨巧敏虽然是个女子,但也豪爽地一口干下了杯中的酒,对着罗新磊亮了亮杯底。
罗新磊的酒量本来还算可以的,但架不住所里十多个人不停地敬酒,脸se已喝得铁青。喝酒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喝一点就脸红的,这种人一般能散酒,胃里压不住了,就会吐出来,当时难受点,以后却不会落下什么病。另一种则是脸越喝越青的,多半是老酒鬼之流,喝醉后往往吐不出来,全压在肠胃和血管里,一旦倒下,往往就惊天动地,凶险无比。
毫无疑问,罗新磊就是属于后一种人,今晚他已喝到了极限,心里明白,再喝下去就要出大事了,于是赶紧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都心领了,但我真的过量了,喝不了了,再喝就要送医院抢救了。再说了,今晚大家是为我和小叶、小肖饯行,也别把矛头对准我一个人嘛。”
“他们?”老曹不屑地说道,“你没看见吗,他们早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