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要一切从简,只请些亲友吃顿饭就行了,不去教堂,不搞仪式,不对外公布消息。”他语气坚决。
严秀茵终于忍无可忍,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那叫结婚吗?你那是对付谁呢?人家珞璎是家里的独生女,你就这么把人家娶过来?珞璎和你的婚事是你爸爸和方伯伯早就定下的,你这么拖着已经是对你爸爸遗愿的不尊重,如今你又要这样敷衍了事,邵陌天,你是不是觉得你如今能耐大了,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你给我记住,只要我活一天,这个家就要由我说了算!轮不到你!”
邵陌天淡淡的看着她,语气温和,却满是疏离,“妈,消消气,这个家里无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永远都是你说了算,但是,我不是我爸,你不要太强求我事事对你惟命是从。这婚是我和珞璎结,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珞璎同意,那便这么办。”
他说完便转身要走,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茶杯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有些振聋发聩。
回过头,满地青花瓷的碎片。
他的目光从青花瓷的宁逸色彩,慢慢移向了严秀茵一脸的狂怒。
“你不要因为珞璎凡事都依着你,你就得寸进尺的欺负人家,我们邵家不能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你听见没有?”
邵陌天轻轻点了点头,礼貌却又毫不让步的说道,“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我从来没有怠慢过珞璎,我只是讨厌那么繁琐的作秀给旁人看,太累。你要想给邵家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那就等锐天结婚的时候再好好张罗吧,我恕难从命,对不起。”
严秀茵强忍着满腔的怒意,优雅起身,微微点头,“很好,陌天,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不早了,去睡吧。”
邵陌天就像丝毫看不出她隐忍的怒意一样,微笑点点头,“妈,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看着他高昂挺阔的背影,想着他方才的神情和语气,严秀茵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那个女人。
那个面上微笑故作礼貌实则倨傲无礼的不成样子的女人……
难怪这么多年他依旧会对她念念不忘,因为他们都是这副嚼不动咬不烂的又臭又硬!
可惜,越是这样,我便越要好好扳扳你这毛病!连你爸爸都不敢对我这个态度,我绝不能让你反了天!
严秀茵心底冷哼着,裹紧了披肩,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Z大学者公寓南园。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静静的停在一幢楼前,不知已经停了多久。
一直不曾有人下车。
那车子自从熄了火便安静的守在那里,再没有动静。
车上的男人伏在方向盘上,静静的凝望着斜前方的一扇窗,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他像是正沉浸在某种情绪里,目光里满是墨色的柔情。
“师兄,你是我见过第二厉害的人!这么难搞的题目你竟然一晚上就弄了出来,难怪刚一入学就听说你这人有多神有多牛,今天我总算服了。”那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俏皮,是那么让他迷恋。
“哦?第二厉害?那第一厉害的是谁?”他笑着。
“第一啊,呵呵,第一厉害的我虽然暂时还没遇到,但是先保留一个位置嘛。我总觉得在没见识过更多的人和事之前,什么都不要轻易断言‘之最’。”她略带得意的解释着,“我这个人一向是高标准严要求,你知道的。别泄气,继续努力!其实你这个第二厉害含金量已经很高了。”
“小丫头,看你那贫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