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不准在为难她,不然……我会让你们后悔的。”熊天坤和之前判若两人,眼中冰冷,语气不善。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还以为被什么人给夺舍了。
王成业巴不得马上送走这群瘟神,这次的事情,让他要掏出五百块中品灵石来摆平,出血实在太大了。而且还不能指望那熊夫人掏这笔钱,谁让她的丈夫是门中的金丹修士,真要亲自前来,他可惹不起。
顾不上熊天坤那非常不礼貌的态度,他赶快打着保票,“你放心,我们堂堂一个云山派,怎么会去为难一个才炼气入门的小修士。在说这里是洛仙城,你不放心我们,还不放心这里的守卫吗?”
熊天坤扫了他们一眼,走到了金飞瑶身边。他蹲下身,取出自己的储物袋,把手中的白剑和丝帕都塞到金飞瑶手中。
“我走了,你的话我会记着的,总有一天我会得到自由。”
说完,熊天坤头也不回地向云山派弟子走去。看着熊夫人领着熊天坤离开,金飞瑶捧着手中的东西一头的雾水。自己到底和熊天坤说过什么,自由?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把当初在马车中,为了不让熊天坤像个娘们一样,随便说了些励志的话全忘了。熊天坤当金科玉律记下了,金飞瑶却隔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大概因为金飞瑶只是个炼气初期的无名小辈,洛仙城守卫看云山派的人放过她,又答应了不少好处。而且也肯接受处罚,事情又圆满的解决,就甩甩手走了。
而云山派的人见熊夫人,风风火火的带着熊天坤,好像怕儿子半路上跑了一般,急冲冲地离开。
王成业就把住在洛仙城中的弟子全给骂了几句,全部赶回云山派分堂。他心中火气很大,这些弟子在洛仙城中住这么多年,看到师叔在城中打斗,竟然不去阻挡,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在出这样的事,怕是要毁了自己的心血。
金飞瑶茫然地看着四周,这事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她做个好事,不要说得报酬,还白挨一顿打,连个赔偿都没有,人一下子就走光了。而且悲催的是,云山派的分堂,竟然就在金飞瑶租下的小院旁边,一墙之隔。
敢情她俩刚来到这里,就正好遇上了怒气冲冲,出来四处寻找儿子的熊夫人。人倒霉,真是喝凉水也塞牙,这也太巧了。
金飞瑶无奈地动了动,左肩的伤口就疼得历害,虽然血止住了,但是痛楚却不会马上消失。因为失血过多,她脸色发白,头脑发晕。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金飞瑶挣扎着起来,哆哆嗦嗦的掏出玉简,打开了小院的禁制,推门就进入院中。
都没看清楚院中是什么情景,她撞开其中一间厢房的房门,直接扑倒在空无一物的光床板上,晕了过去。
洛仙城的早晨,依旧是那般吵杂。无时间观念的修士们,依旧按自己的喜好过着日子,有人已早起,有人才刚躺下休息,而有些人则已经几年没有跨出住宅半步。
城西云山派堂口的一侧,有九间相连的小院,最边上的小院每日都有品味居前来送三餐。有送餐,就表示小院的主人并没有在闭关,却根本没看到这名修士出门,懒成这样也是少见。
一只长得肥胖的苍雀从远处飞来,爪子上紧抓着一只食盒。别看苍雀长得笨头笨脑,体形肥大,但是飞起来却非常的稳妥,抓着的食盒不摇不晃,看起来就让人安心。
毕竟谁也不想,大清早的一出门,就被从头而降的一个食盒正好砸中脑袋。
苍雀轻车熟路的飞向最边上的小院,易无其事地穿过小院的禁制,把食盒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然后拍着翅膀又飞走了。
小院只有二丈来宽,有二间不大的木制厢房。院中有水井一口,地上铺着光滑的青石板,中间种了一棵枝繁叶茂的绿杨树,树下的石桌上摆着品味居的食盒。
品味居的苍雀飞走后,其中一间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金飞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到石桌前,把二层的食盒给打开。
“今天的菜式又和昨天的不一样,品味居还真是会做生意。”她满意地笑了笑,把早餐从食盒中拿了出来。
一大碗清粥,两碟子咸菜,四个香味扑鼻的菜肉大包子。金飞瑶就坐在石桌前,拿起肉包子就开吃起来,这里的包子馅都是妖兽肉,连素食都带着灵气,在俗世之中可吃不到。
她躲在小院中养伤已经有两个来月,左肩是被熊夫人的血剑打穿的,伤口竟然比她想象中的严重。伤口周围总是有一层红色的剑气,压制着伤口的愈合,要不是找药师用灵力驱散,恐怕养一年伤口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