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夜的梦靥,以她泪眼婆娑的哀求做结束——
“我只有你了,你不要也丢下我,好不好?”
他的回答是什么?
是拨开了她的手。
凌聿风从梦中抽身,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一阵失神,最后缓缓将手臂弓起,搁在额头上,阻挡了些阳光,闭上干涩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有动作,伸手想去摸床头柜上的香烟,最后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东西。
他顺手拿在手心里,盯着那一个昨晚没有还给主人的玉坠,嘴角划过一丝沉重的笑。
她离开医院的第二天,他才回别墅。
她发来的那几条信息他后来才看到,等再打回去的时候,得到的回应是已经关机。
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又偏执地生着那些照片的气,不可否认,醋意让他冲昏头脑。
只是,等他在卧室床头看到那枚戒指,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冰冷。
叮的一声脆响,紧跟着是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充斥在卧室。
早就知道她狠心,上次也是说不见就真的不见。只是这一次更过分,五年,杳无音讯的五年。
吊坠被攥进手掌心,烙下印子,他浑然不觉。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半隐藏在阴影里,他垂眼,安静得像是睡着。只有那只手,轻轻摩挲着吊坠细致的纹路。
五年之后再度接触到她的气息,他像是饮鸩止渴的人,内心在鼓噪在喧嚣,在朦胧的烟雾中眯起黑眸。
再遇到了,他就不可能再让她逃走,就算是栓,也要时时刻刻把她拴在身边。
七点半,莫奇在一楼吃早餐,远远看到西装笔挺的男人出现,五年时光刻画,凌聿风非但没有变得沧桑,反而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一身严谨的西装领带充满禁/欲气息,这些年不知多少女人前仆后继。
只是......哎!
莫奇赶忙放下筷子,擦擦嘴迎上去,“凌总,要出门吗?”
“去昨晚的小区。”
莫奇一怔,再抬头凌聿风已经走出很远,他连忙跟上。
昨晚太黑,小区什么模样也看不清楚。今天把车从正门开进去,莫奇觉得这地段虽不是最繁华的,但闹中取静,安保措施也到位,还算是不错的住处。
还没开到昨晚那幢楼的楼下,远处走来两大两小,莫奇仔细一看,那不是温家少爷?
温衍怀里抱着一个小胖丫头,四五岁的样子,小丫头很白,被温衍举高高的时候两腮飘着两朵小红晕,咯叽咯叽地笑声在安静的小区里特别空灵。
旁边是昨晚他载过的女人,长发随意地挽着,看得出来有些瘦弱,一件嫩黄色的针织长裙勾勒着纤细的身材,她牵着一个严肃的小男生走在温衍身侧。
有时见温衍过火,就快走两步,按住温衍的手臂,低声不知嘱咐什么。
温衍无所谓的笑,又对她说了几句,接着我行我素,一会儿背着胖丫头转圈,一会儿把胖丫头举过头顶,惹得小丫头乐不可支。
这时候,那女人便无奈的摇着头,身旁的小男生也猛翻白眼,受不了似的。
这四个人的画面,说不出来的和谐。
莫奇也多少认识这位性子野的温少爷,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过,有些好奇凌聿风为什么会一大早来这边,莫奇透过后视镜望过去——
凌聿风薄唇边呷着一根香烟,望着前方深邃的眸如同深潭黑不见底。
明明仍旧是沉定莫测的神态,却隐隐透着莫奇都说不上来的细微变化。
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莫奇觉得这个人......像是活了过来。
---题外话---***
【一分钟小采访:】
记者春:请问凌大叔看到另一个男人抱着你的女儿,带着你的老婆和儿子,有何感想。
凌大叔:……想打折Ta的腿。
记者春:谁的吗?温衍?还是胖沁的?胖沁之前说您窝里反,您不会真的……
凌大叔发飙:想打折作者的腿!
记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