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人还没醒?”
凌子衿一身黑色皮衣提步走进来,一米七三的身高,蜜色肌肤,浑身都散发着野性。
上身是V领,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短款露出练的极好的马甲线,下半身只到大腿根部,勾勒出她挺翘的臋部曲线,和一双大长腿。
一头帅气的短发,穿着一双短靴站在那里。虽然脂粉未施却依然明**人。
“很明显。”
凤邪挑挑眉,看着躺在牀上跟个死人差不多的莫司爵。
他擅长医术,莫司爵是由私人医生照顾的,他也因对莫司爵好奇,而过来看过莫司爵的情况,对他的状况,心中大概有数。
“这都快三个月了……”
凌子衿这将近两个月,来过五次,一次比一次言语要犀利。
“老习……这种中了一枪就躺了快三个月的废物,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里。”
刚进来的老习,就是负责照顾莫司爵以及观察他每日情况向凌墨北汇报的私人医生。
“这种人弱成这样,躺在这里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的药品。”
说着,直接抬起穿着短靴的脚,用力的踹了莫司爵一脚。
对凌子衿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她是最见不得弱的男人,而她之所以会特别针对莫司爵,也是因为两个月前听说他哥带了个人回来,从七爷的口中听到了个大概,对他有些好奇。
可结果,这莫司爵一躺就躺了将近三个月,直接让凌子衿鄙视了……
也该说是失望了,难得的除了她哥之外,有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男人,结果……
“老习,人我处理了,有事,我扛着。”
凌子衿,重重踹了一脚后,直接弯身,一把拉起莫司爵手臂。
躺了快三个月,莫司爵瘦了一大圈,凌子衿力气本就比一般的女人大许多,这样一扯,就把他从牀上给扯了下来。
砰的一声落地后,凌子衿直接拖着人往外……
凤邪:“……”
老习:“……”
她俨然已经忘记了她其实性别女。
“子衿。”
凌墨北人未到,声先到。一听到凌墨北的声音,凌子衿有种自己动作太慢的感觉。
在他踏步进来的时候,手上一松,被拖了一段距离的莫司爵被丢在了地上。
凌墨北看了一眼凤邪和老习,两人把莫司爵重新抬回牀上。
“哥……”
凌子衿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个讲究强弱的地方,为什么要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这里……
恩情已经还了,三个月了还不醒,这种人醒了不也是浪费空气么……
“七爷……”
凌子衿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老习打断。
凌墨北闻声目光看过去,对上刚莫司爵的目光……
他,醒了。
莫司爵再次睁开双眼是三天后的下午,外面的气温接近四十度,室内开着冷气,温度很舒适。
特殊玻璃挡住了窗外的紫外线,深眸看着阳光却依然能够让人感觉到阳光的毒辣。
疼……
如同三天前醒来时感觉一样,四肢五骸都在痛,特别是胸口的位置。
记忆停在他中枪倒地,原本身体就极虚弱,中了一枪后的他直接意识抽离,昏迷不醒。
当身体跌进冰冷的海水,被海浪卷起时,无法睁开双眼,但大脑皮层的最深处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的提醒着他……
他不能死。
像是一种执念的魔咒一样,一遍一遍的在大脑皮层深处,提醒着自己。
脑海中最后闪过的脸只有那已刻入骨髓的容颜,那样清晰,清晰的就像在自己眼前,一遍遍的在和他说,莫司爵,你答应过我的……
他答应过她的,不会再不说一声就离开她的身边,他答应过的……
“欢欢……”
刻进了灵魂深处的两个字,从薄唇中吐出。
干涩沙哑的嗓音,像是公鸭嗓一样。太久没喝水,喉咙扯动,像是干裂的伤口被扯破,疼的厉害。
好看的薄唇,唇瓣是干裂的,随着说话,干裂的唇瓣裂开,鲜血从裂开的缝隙里溢出来,让没有血色的唇,染上妖艳的红色,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恐怖……
“你醒了。”
这声音,他有些耳熟。随之,脚步声靠近,一张脸映入他的眼底。
这是之前一次醒来时,看到的其中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