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驾驶座上男人说的一样,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他怕什么。
只是……
老板一向小心,在他们去警局接莫司爵的时候,已经言明,不能让他看到他俩的脸,如果看到,他俩就和莫司爵一起做伴……
“嗯。”
副驾男人的话让驾驶座上的男人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似是达成了共识,只听驾驶座上的男人嗯了一声,算是允诺了副驾上男人的话……
“以后有什么事,只会兄弟一声,兄弟我万死不辞。”
车,继续前行。
莫司爵趴在后车座上,大脑一阵阵晕眩,根本就再没力气爬起身。
耳里听得到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要死的人,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莫司爵不是不知,只是浑身提不起一点力……
就在浑浑沌沌之时,车突然停了下来。
后车座的门被打开,前面两个男人脸已经蒙了起来,莫司爵被两人粗鲁的从车里拖出来。
很多专业处理人的时候,都会选择大雨天。
大雨横扫过,就算不小心留下了一点什么证据,也会被大雨冲刷的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莫司爵双腿现在连站立都有些吃力,可以被拖出车后,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眼前一片黑,耳里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还有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柏城郊外一处还未开发的地方,靠过海边。
偶尔一道闪电下来,亮光会让黑暗的眼前有一点点光亮,却是看不清任何东西。
“走。”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推了一下莫司爵,另一人直接拉着他往前走,莫司爵被推拽的脚步呛哴。
眼睛看不到,感观便更是清楚。
莫司爵大脑晕眩,却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在机场被抓的时候,他是不愿意想的。在商业调查科的时候,牢里,他最初也没有去想。
可,就在这几天里,他出事后,那个男人连面都面都没露一下,已是给了不愿想的他答案,真是他!
谈不上有多难过……
从未得到的爱,也没曾期待过。
如果说,曾经有过期待,那也在小时候被一次次骂杂种,看到母亲精神失常的时候,时不时的像发了疯一样的打他。
打完又会泪流满面的抱住他哭,嘴里会一遍遍的喃喃道,别怕,司爵别怕,妈妈会保护你,妈妈不会让他伤害到我们。
他曾有的一点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究竟是怎样的男人,会让一个女人爱至深处,却也恨至深处,怕至深处。
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对自己父亲的期待,至此再没有。
只是,再没有期待,当明白害自己入狱的男人是他。现在,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心口处,还是像是被人压上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呵。
走了没一会儿,浪声越来越近。
天气不好,风大,浪更大。
越是靠近,空旷的地方,风就越大。
莫司爵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站好。”
莫司爵的身体被扯住,两人一左一右压着莫司爵。
在风浪声中,莫司爵听到又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老板。”
两人在看到出现的男人时,立刻恭敬的弯下腰,发出的声音里自然带着敬畏。
从车里莫司爵就已经明显察觉到,两人对他们口中的老板是从骨子里的俱意。
隔着几步距离,莫司爵感觉到来人停下脚步,目光正看向他。
“莫泓?”
莫司爵没问来人是谁,只是直接把自己已确定的人名说出口。
从莫君天找上他,他得知自己是莫家的人,是莫泓的儿子时,对莫君天口中喊的爸,他便是排斥的。
在看到莫君天的母亲对自己排斥的时候,他不用问莫泓便大概已知,他母亲的身份。
太常上演的戏码,正室对小三,以及小三生的女儿想要有好脸色必然不可能。但,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而造成的结果,他是最没有资格,这样排斥他和他母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