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么说的话,”况星伦说,“有个小子的确是有些不对劲,那家伙总好像想要单独和金海汇呆在一起。原来我们是安排三个人一组值班的,他当班的时候一会儿说抽烟,一会儿说喝茶,一会儿说上厕所,就没个消停。当时我没在意,可是老板你问起来的话,我越想越觉得里面有猫腻,是不是想支开别人?”
这你都能不在意?算什么意思啊。
“是谁?”荆天宇问。
“段自珍。”况星伦说。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顾小清说。
“就是被顾老板救了命那个孤儿。”况星伦说。
“哦,对,我想起来了。”顾小清说,“那家伙怎么了?”
“也许是有些问题。”荆天宇说,“悄悄把他抓起来。”
“是。”况星伦说,“要问些什么?”
“暂时不用,等我有空了再说。”荆天宇说,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是黄葛树派来的。但也不一定是这人,也许是别的内奸,反正没什么关系。
“是。”况星伦点点头消失了。
这时候一个警察走了过来,“顾小姐,荆先生,你们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朱红然。”
“朱警官好。”荆天宇说。
“那三个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送到我们局子里面去了。”朱红然说,“希望您能理解我们,这是法律规定,我们不能把人交给你,私下审问是违法的。不过我们会用一万分的努力来查案,如果有幕后凶手的话,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出来。”
“这个……真的能找出来?”荆天宇很怀疑,那些可是东方鹏程的手下,能这么容易招供吗。就算招供了,他又敢报上去?就算报上去了,有没有证据,顶多也就是律师去喷一顿而已。
“我们的原则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朱红然正义凌然的说。
好吧,这也就是说没什么指望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什么的,和**社会也没什么区别。荆天宇说:“全靠朱警官了,这三个小贼忽然闯进我的屋子,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我那时候不在,要不然的话可就危险了。”
“河景豪苑的保安一向都很严密,居然会有人闯进来偷东西。”朱红然说,“真是想不到……希望荆先生可以暂时把这件事情保密。”
“保密?”荆天宇周围一看,这儿起码好几百人看着呢,保密个鬼啊,“这怎么保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报纸电视台的记者来,最好先不要接受采访。”朱红然说,“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统一向媒体发放通稿。您也知道河景豪苑这里,安全是个很大的卖点,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偷窃案。现在忽然发生了,还是这种恶劣的可能是转变成入室抢劫的案子。要是媒体推波助澜的话,会产生不必要的恐慌。”
原来是给物业说话吗,荆天宇撇了撇嘴。
“只要荆先生答应,这一次的损失就由我们包了。”朱红然继续说。
“警察还能赔这个钱?”荆天宇吓了一跳。
“当然不是公安局赔。”朱红然说,“是物业赔。”
那你说什么我们包了,你和物业是一家人嘛?荆天宇说:“本来就应该物业赔啊,服务合同上注明了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发生盗窃案物业要赔偿。难道接受了采访,物业就敢不赔了?闹上法院也是物业输,影响还更加大。
“不是,物业本来赔折价,一台电视机,买的时候一万,半年以后就只能算五六千了,一年以后就只剩下三四千了,他们赔是按照三四千来赔。其他音响灯具什么的也一样。”朱红然说,“要是荆先生愿意配合的话,物业愿意赔一套全新的家具给您。还有您不是有几个员工受伤了吗,物业愿意垫付医疗费用,再由物业向犯罪嫌疑人追讨,您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荆天宇摇摇头说:“物业的萨经理我也很熟,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和我说话?”
“他今天没上班,正赶过来呢。”朱红然说。
扯淡,物业那么多人,萨经理没上班,难道其他人也没上?荆天宇说:“让他们自己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