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秀瞪他一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头还没哄好南宫霖呢,大宝又拉着奶娘扑倒罗魅脚边,手里也举着快被揉成一团的糕点,“啊啊……”
罗魅低下头,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小脑袋,“大宝乖,小侄儿还没长牙,不能吃这个。谢谢大宝了。”
大宝‘啊’了一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罗魅再把头低一点,“小侄儿不吃,姐姐吃,大宝喂姐姐。”
大宝又‘啊’了一声,还当真把手里的糕点糊到她嘴上,然后跟小宝一样开始拍小巴掌。
房间里,就南宫霖还在委屈的哼哼,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一对小哥俩,做什么都跟商量好似的,只要一个做,另一个都会跟着学。偏偏兄弟俩做的事让人生不了一点气,反而越发让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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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很隆重也很热闹,朝中文武官员都被邀请了,就连南宫泽延都送了许多贺礼到蔚卿王府。那一箱箱奇珍异宝被抬进大门的时候,可是看傻了不少人,这足以见南宫司痕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而此刻,身为蔚卿王府的主子,南宫司痕却还坐在房里,盯着自家女人用膳,时不时还要瞪一眼旁边某个唠叨不停的岳母大人。
罗淮秀一边叮嘱女儿吃东西,一边也不忘回瞪这个跟狗皮膏药似的女婿。
罗魅原本是想出去见客的,可罗淮秀不同意,非要她月子坐满四十天才行。
对此,南宫司痕没意见,反正他也没打算让他女人抛头露面,那些挤破头都想见他女人的人,就是不能如他们所愿。
不过在接下来听到的话中,他是差点掀桌——
只听罗淮秀一点都避讳的说道,“乖宝啊,你身子刚好,暂时最好别行房,还是要等过了四十天最好。”
罗魅刚咽下一口鸡汤,否则铁定喷出来。瞅着南宫司痕瞬间变黑的脸,她只觉得耳根就像有火烧一般滚烫,甚至不敢跟罗淮秀对视,“娘,我们知道了。”
见她还同意,南宫司痕‘啪’的拍桌,怒瞪道,“为何?”
罗淮秀冷飕飕的睨着他,“就冲你这性子,我也要让我乖宝不让你碰!你知不知道生完孩子后的保养对女人多重要?我说不让你们行房那是为了你们好,我乖宝这体质,能受得了你压榨?”
罗魅脸红的直拉她,“娘,你少说几句吧,我们都知道了。”
罗淮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女婿,这才对着女儿耳边说起悄悄话来。
罗魅听完,有些惊讶,都快忘了脸红了,“娘,真的啊?”
罗淮秀翻了个白眼,“我还会骗你不成?当然了,司痕要是不介意,我也没法。不过我可是为了你们以后‘性福’着想,毕竟你这才第一胎,以后说不定还要生到老的。”
罗魅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娘,不会生到老的。”
罗淮秀瞅了一眼还在那里干瞪眼的女婿,冷哼,“懒得跟你生气,免得人家说我这丈母娘可恨。”
她抬脚就往外走,也不打扰他们夫妻了。
南宫司痕双手紧紧攥着,真是被她气得牙痒痒。本来就可恨!
罗魅看了他一眼,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没好气的推了推,“气什么啊?娘没有要离间我们感情的意思。”
南宫司痕搂住她腰身往自己大腿上一拽,沉着脸道,“我看她就是捣乱的!怎会有那样的说法?”
罗魅脸烫的问道,“你都听到了?”这人,耳力也太好了。
南宫司痕重重一哼。
罗魅也不好再说下去,这种话太私密了。母亲居然跟她说别过早行房,否则那里以后会变松弛。
南宫司痕还咬着牙,“我看她一天都没个正行,两个孩子还不够她操心的,居然把心操到我们房里来了,多事!”
罗魅拉长了脸,“有人操心还不好?那也是关心才会操心。要是她不操心,指不定哪天你又闲话说她不把你当自己人了。”
南宫司痕气闷难消。抱着她双手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移,他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真的快成苦行僧了。好不容易熬到孩子满月了,结果那可恶的岳母还给他泼一盆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罗魅也懒他不规矩的手,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我娘她就是那个样,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了解她的性子?”
南宫司痕冷硬的溢了一个字,“嗯。”
夫妻俩正说着悄悄话,突然慧心慌慌张张的来禀报,“王爷、王妃,出事了,嘉裕王和二公子、三公子打起来了!”
罗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从南宫司痕身上起身走到门口问道,“怎么回事?嘉裕王怎么会同大宝小宝打起来?”
不等慧心说话,她已经迈开脚走出了房门。
南宫司痕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沉着脸赶紧追了上去。
花园里,围着许多人,不止是今日来的宾客,还有罗淮秀、安一蒙、苏侦仲都在。
大宝小宝正哭得稀里哗啦的,罗淮秀都哄不了,两个小家伙就一个劲儿的指着不远处六七岁的嘉裕王南宫宏,一副要自家娘亲为他们做主的样子。那委屈可怜的样子哦,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心生疼惜。毕竟是两个走路都不稳的孩子,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欺负,这能不委屈吗?
而南宫宏此刻站在苏侦仲身旁,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很是凌厉,连放在身侧的双手都紧紧握着。
大宝和小宝的奶娘正在诉说事发的经过,周围的宾客也没人打岔,都安静的听她们说。
原本奶娘和丫鬟带着大小宝在花园里玩推蹴鞠的游戏,就是你把蹴鞠推给我、我又推给你,谁知道玩得正高兴呢,南宫宏突然出现,上前就把蹴鞠给抱走了。
大小宝一看玩具没了,哪甘心啊,两个小家伙拉着自己的奶娘就要去抢回来。奶娘虽然不认识南宫宏,可见他的穿着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们也不敢冲动,所以就同他说好话,想让他把蹴鞠还给他们,结果南宫宏指着她们让她们滚开。
大宝小宝委屈归委屈,可两兄弟也是有些横的,大宝居然丢了奶娘的手就朝南宫宏扑去,因为个子小他也没抢回蹴鞠,但却把南宫宏的裤带给扯住了。这发脾气的孩子用得都是吃奶的劲儿,南宫宏一手抱着球,一手扯着自己的裤腰带。这是小宝突然撅着小屁股爬过去,抱着他小腿就开始咬。
别看他就两颗幼牙,可下口的劲儿却有点狠。南宫宏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种痛?顿时就怒了。因为他要抓着裤腰带,又要抱蹴鞠,一气之下就用脚膝盖朝大宝顶过去,想让他把自己裤带子放了。
结果这一顶,后果自然就没法想象。奶娘吓得直呼救,一个抱着痛哭的大宝,一个去拉还在咬南宫宏的小宝。
听两名奶娘说完,安一蒙朝苏侦伯冷声道,“苏大人家教真好,时隔一年多嘉裕王不但没收心改性,其任性反而变本加厉。光天化日抢夺他人之物,这同土匪有何区别?”
眼前,敢当众骂南宫宏的人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听完两个奶娘的话,宾客们看南宫宏的眼神都变了。传闻嘉裕王刁蛮任性,看来还真不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