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吗?”冷不防,秦子珂的柔细声音打破了别墅里的寂静。看得出,她此时的表情很淡漠。
“你还有脸回到这里啊?不觉得愧疚吗?”席耀司冷冷地说,他的低沉声音仿佛结了冰霜似的。
“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回来了。你一定觉得你老婆的死是我叫人做的,不是吗?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别人欠我的,我也没有讨回来。”
“秦子珂,别说得这么好听,好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你似的。那些迷*药是你让那个待应放在水里的吧,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证据都指向你了。要不然,你会那么好心把那杯水给欧雅若吗,一向,你和她都不和的,你们处处都作对的。”席耀司大声怒吼,他丢了烟蒂,缓缓地向秦子珂逼进。
秦子珂涩涩地笑了,那抹笑带着一丝苦楚。的确,没有人会相信她就是那么好心把那杯水给了欧雅若,就连她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那样做。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可以把重案组的警员耍得团团转,让他们以为目标是针对你的。你的运气也太差了,想瞒天过海,那名失踪的待应却被找到了。秦子珂,你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嗯?我甘拜下风。”席耀司越说越激动,心里憋着的那股怒火也直窜上头顶,焚烧他的理智。
苦涩的委屈翻搅得秦子珂的心头有说不出的痛,她定定地望着逼近她的席耀司,好奇他想怎么做。
她没收买过那个待应,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指证她,或许,有人比席耀司更想她死吧。
“莫须有的罪名、我没做过的事,我不承认。即便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也不是你给我定罪的,你没有这个资格。”秦子珂颦眉,严词抗辩。
“对,就算你有罪,法官也拿你没办法,顶多是让你去青山。秦子珂,我真的想把你弄死,欧雅若虽然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她罪不该死的,还有我那个无辜的孩子。”席耀司的眉挑得很高,额上的青筋狠狠地暴跳,他的俊脸也有些狰狞。
想起死去的她们,他心里真的痛,还有深深悔疚。
“她们死得好啊,这叫做报应,我一直都相信有报应的。你也会有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秦子珂冷笑出声,心里却异常的酸痛。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那么不堪的坏女人。
鼻子也酸酸的,她的眼眶也泛红了,她绝望地瞪着席耀司。
“报应?哈哈哈……”席耀司的笑声好阴沉,他的眉宇间也弥漫着阴骛的气息。
“你说的对,会有报应的,不过,我先让你尝尝报应是什么滋味。”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颗事先准备好的白色药片。
“席耀司,你想做什么?”秦子珂万念俱灰地盯着那白色药片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已经不是冬天了,春天也过了,寒潮还是肆意地袭来了。
“你是怎么对雅若的,现在,我就怎么对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无情的薄唇一掀,他字字说得狠绝,丝毫不留任何的余地。
泪雾悄然聚满了秦子珂的眼眶,有些模糊的泪眼痛绝地盯着狂妄的席耀司,原来,他们之间的情分就这么一丁点,连一个死人都抵不过。
秦子珂的两片唇瓣微微颤抖着,此刻,她说什么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即便是辩解,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反正,他已经认定她的罪名了。
早已经死掉的心,也被他摔下万丈深渊,即使是想上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勇气了。
凭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她就应该承受莫须有的责怪吗?蓦地,秦子珂转身往外跑,说什么她也不让他这样弄死她的,她不欠他们夫妻。
见状,紧捏着药片的席耀司也追了出去。“秦子珂,我看你往哪里跑,你给我站住。”
无声无息的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秦子珂的脸颊,也许她逃不过这个劫,可是,她就是不想这样被人诬蔑,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和委屈,她不接受。
秦子珂只知道要死命地往外跑,她彻底地绝望了!整个富人别墅区,只有昏黄的路灯,没有人迹经过。
席耀司紧跟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就快追上她了。他们的前方突然来了辆私家车,而且,那刺眼的车灯也越来越近了。
席耀司认出了那辆车,是南宫烈的,他大声喊着:“南宫,帮我拦住秦子珂。”
闻言,不明就里的南宫烈紧急停车,钥匙都不顾拔就跳下车了,“司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还想弄个明白,谁料死命冲上来的秦子珂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南宫烈推倒,然后,她上了他的车,猛踩油门。
人的本能潜力一旦被激发出来,那气势真的是锐不可挡。“秦子珂,你给我回来。”喘着气的席耀司对着渐行渐远的车身大声怒吼。
就在他以为秦子珂就这样跑掉时,想不到,她开着车折了回来,而且,她的车速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