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弘智虽怒,但看底下人的面色,气也没之前那么甚了。
穆廖虽官职不高,但如何也是四大家族的人,才情到还不错,以前如何来说亦是翩翩佳公子,不过一月的时间,已经瘦成皮骨,面上虽泛着青黑,但亦不是正常的颜色。
虽说此案子不小,但那些女子只是普通民女,他若想隐瞒,只怕自己亦不会关注这些,如今亲自请罪,他到还真不知如何罚了。
“你说你身中重毒,需女子之血为引?”姬弘智手揉着太阳穴,看来今年的年亦不会轻松了。
穆廖以额触地,叩首道:“此是城中医师的诊断,之前臣亦请过不少医师,可他们都无解救之法,故此,臣之后再未请任何医师,为防家父担心,臣并未对他吐露实情,知晓的,只有臣的贴身近卫,柳河。”
“臣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不曾想臣的近卫却在前几日带回一剂药来,那药有些奇怪,臣当时也怀疑,可身中此毒实在痛苦,故此,臣才用了那剂药。”
“几日来,还算有些用处,身子亦好了些,便也想询问此方,未成想柳河竟以命相抵不愿告之,臣当时未多问,便也多了个心眼让人跟踪,不想,他竟是以女子之血帮臣续命。”
“臣自知死罪,不会为此时辩解,是臣御下不严,还望皇上体谅他护主之心,饶他一命,一切,皆是臣之过。”
穆廖语气很低,可演技到极好,几番下来,竟成了什么内情都不知道,甚至甘为属下顶罪。
姬弘智视线冷冷扫了他一眼,即便是跪在地上,他的身子亦有些踉跄,看来是真的中毒了。
“何人竟敢对你用毒?”
穆廖到不吃惊他这么问,只平静道:“臣是商家出身,虽并不知道何时得罪过何人,但能下如此重的毒,看来是臣真的错了,身为族中之人,即便是哪天殒命,也并不觉得奇怪了。”
穆廖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姬弘智看着他,思绪亦深了些,先是穆津,之后又是步艾妍,现在竟成了他,看来这皇城的动静,是越渐大了。
姬弘智还想说什么,却见一蓝衣太监躬身走近,行礼道:“皇上,曳邕大人求见。”
曳邕?姬弘智眸光微紧,却也道:“传。”
曳邕依旧是一袭黑衫,走近是看见跪在地上的穆廖,虽有些吃惊,但片刻亦恢复了思绪,跪身行礼道:“臣,见过皇上。”
“平身吧!”姬弘智声音有些低。“正直年内,你突然进宫是有何事?”
曳邕神情不辨,抬起头,并未看面前的两人,目不斜视,不卑不亢道:“臣特来请罪,求皇上降罪。”
“降罪?”姬弘智眉宇微蹙,手撑在龙案之上,眼神亦扫过底下的两人。“你二人甚少意见相投,今日到是难得,一同请罪,说说看,你又要请何罪?”
曳邕神色微紧,心底虽是疑惑,可面上的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年前的失心案,那时的凶手虽已抓获,可今日臣才得知,凶手并非一人,是臣失察,请皇上降罪。”
“失心案……”
穆廖神色微紧。
姬弘智微愣,思虑了片刻,这才想起之前的失心案,眸光亦寒了几分。“之前的文案你虽未交,可凶手却已经伏法,如今你又如此说,到底何意?”
“之前是臣失察,有负皇恩,那凶手虽不算冤枉,可还有一凶手并未伏法。”
“你说清楚!”姬弘智面上亦多了几分愠色。
“之前的受害人有一起巫女受难,被人剖腔挖心,虽是失心案,可与之前和之后的并不相同,虽都失了心,可那些人的心不是被人挖了,而是被蛊吃了。”
曳邕的神色依旧平静,可再听到蛊字,包括姬弘智在内的众人亦是一惊,姬弘智面色更是寒了几分。
“你说什么?”
“臣亦是之后才知道,有以名越葬魂蛊的蛊毒,而解救之法,便是以心续命。”
“葬魂蛊……以心续命……”姬弘智低喃着,思绪亦飘远了几分,之前他亦听过这类的蛊。
“是,中蛊者若懂不得解蛊。想要续命,就必须将幼蛊放置未出阁的女子体内,待噬心之后由口而出,这,便是解药。”
姬弘智的脸亦寒到了极致,他虽命玄奕调查姜水城中关于蛊的事,可不想,皇城中懂蛊的人,竟比他想象的要多了。“以你之能,你不可能看不出杀人手法的不同,如此,你之前是故意欺瞒于朕的?”
姬弘智的脸亦寒到了极致,他虽命玄奕调查姜水城中关于蛊的事,可不想,皇城中懂蛊的人,竟比他想象的要多了。“以你之能,你不可能看不出杀人手法的不同,如此,你之前是故意欺瞒于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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