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耳光,加这一摔,竟然让扬天意识有些模糊,挣扎了一下,却又倒了下去。
“扬天!”
女人哭着跑过去,将他扶到怀里,看着他满脸的血,尖声道:“许宗,你太狠毒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许宗已经抓起儿子的手,正待离开。闻言后不由冷冷道:“你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也是他先打我儿子的。罢了,我懒的跟你扯这些。其实,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只要你答应跟我好,我保证让你们娘儿俩天天吃肉!”
“你休想!”女人努力地将扬天抱了起来,走进了屋里。
许宗的脸上浮出一丝阴冷,冷哼了一声:“臭娘们,我看你能撑多久!”
说完,扬长而去。
回屋后,女人将扬天放到床上,先帮他止了血,再用温水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这时,扬天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他坐起身来,便要往外面冲。
“你要做什么?”女人一下拦住他,惊呼道。
“我要找许宗拼命!”
刚才所受的耻辱,以及许宗对娘亲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仇恨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让他忘了一切。
心中,只有拼命二字。
“你去拼命有什么用?只会再次被他羞辱,甚至打死!”女人呜呜哭了起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二短,让娘一个人怎么办?”
娘亲的哭声,让扬天慢慢冷静下来,眼中的仇恨,慢慢转化成一种坚毅。
“娘,行冠之礼的限制不超过十六岁。今年,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要去试试!”
实际上,他不仅仅是为了想要参加行冠之礼,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中,除了那种仇恨和耻辱,还有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正是来自于许宗对娘亲所说的话。
以前,他其实也多少知道这许宗对娘亲有些想法。但这一次,他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如果自己再不变得强大起来,又如何与他对抗?如何守护相依为命的娘亲?
第二天,他便背着一把弓,以及一些箭支向着位于村子西边的山野出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狩猎行动。
以前的时候,他便想单独出来猎些小兽训练,只是娘亲却不放心。这一次,他再三坚持,才得以成行。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村人诧异不已!有人同情,有人担心,更多的却是发出了嘲笑之声。
“哈哈,扬家那小子真是疯了,竟然背着二力弓便想狩猎!”
“就是!二力弓,打个羊、鹿这些皮薄的小兽还行。要通过行冠之礼,不用三力弓,怎么可能猎到凶兽?”
“可怜的小家伙,估计也是受刺激了,毕竟,今年是他最后的机会。唉,要是他有他父亲一小半的实力,又何止会成现成这般模样……”
“这就是报应,多半那扬成风前世今生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自己死的早不说,儿子也是半废,可惜了他媳妇的花容月貌……”
这一带的猎人根据弓的强度,一般划分为六种,以力为单位。
扬天背的,正是被人嗤笑的二力弓。因为二力弓通常是那些八九岁的男童用来学习狞猎之用,力量较小。
这些,扬天不是不清楚。行冠之礼所要求的,并不是随便拿个野兽的牙就行,必须是凶兽。
而这类的凶兽,通常体形较大,皮糙肉厚,二力弓对它们起不了太大作用。
至少,要三力弓。
但问题是,他拉不动……
所以,他没想一开始便去猎凶兽,先从小兽开始,训练实战和精准能力。如果,能够一箭射中凶兽的眼睛,或是柔软之处,也不是没有机会。
猛兽的活动范围一般在深山密林之中,所以扬天便暂时在外围的山谷转悠,寻找一些体态相对较大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