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瑾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这件衣服?
我又从身上拿出两颗米,全都放在了西装上面,接着抬头往石梯上走去。烟雾中,我眼神越来越朦胧。那种熟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似乎我身上这件衣服也在抖动,不断的告诉我,当年这个地方,我来过。
短暂的晕眩之后,再次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接着我惊呆了。
同样是这一段石梯,但画面中周围的房屋已完全不一样,周围居然全都变成了老旧的房屋,画面中出现的是当初的那个古镇?
更加可怕的是,此时山下到处都是火光,各处的火光中传来了震天的咆哮声,这种鬼叫声居然不是那一晚我们听到的那些声音可比的。而台阶下面,一路上都是烧了的树木和毁掉的房屋,我甚至看到一具具尸体躺在这些路边,还有不断略过的鬼影。
漫天的红光和咆哮声中,满眼犹如地狱般的场景,让我觉得浑身冰冷。
这就是当年的时候?
突然,阶梯下面,一个一身西装的年轻人沿着小道慢慢走了上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当年的二叔?
满城的鬼叫声中,似乎只有这一处阶梯是安静的,阶梯尽头,静静的立着那块写着魇都两个字的石头。
原来真的是这样,二叔站在石梯上,月光下的石头边,什么都没有。
二叔抹了把脸,从身上拿出了一把银锥,坐在了那块石头边。过了一会儿,光是画面便让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升起,接着石头边居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是个一身长裙,狐雪披肩的雍容女子,唇红耳坠,就那么看着二叔。
:你这个窝囊废,还是来了?
女子麻木的看了眼山下的废墟,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凄惨。但她嘴角的笑容却带着一丝嘲讽,看了眼二叔手里的银锥。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我的心悬了起来,二叔扬起手,但却在最后一刻停了。
他脸上露出标志性的邪笑: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你的脸。
悠悠的声音似乎不是从这具麻木的影子里发出:难道所有的东西,都比不上你娘的一句话?
西装青年点了点头。
这幅画面,似乎跟以前我看过的产生的重合,一个忍受寒冷孤独的孩子,在这些街道里流浪长大,只是每当孤独的坐在这块石头边的时候,都有一个他发现不了的影子在月亮下站在一旁。
画面中,当年的那个银锥终究没有刺下。穿着西装的身影走下石梯离开,但就在这一刻,突然,二叔身子一个趔趄,表情居然有些痛苦。
看到这幅画面,我心里一慌。怎么了?
我这才看清楚,居然是那件西装,在二叔身上浑身收紧,诡异的捆住了他。二叔跪
在地上,吃力的看着山下的鬼城。
:都给我滚开。
两声吼声,那间西装却越勒越紧。我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二叔居然冲着自己这身衣服喊着滚开。
石头边麻木的影子在晃动,似乎这具邪魂也感觉到了什么,空荡荡的上山小路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人的影子。只有周围的风越吹越咧,连那块石头里散发出的黑气都被吹散了。
本来是跪着的二叔占了起来,吃力的看着这条上山小路的方向,一步也不让,只有邪魂冰冷的声音似乎在对二叔说话。
:你怎么了?
画面中,二叔身上的衣服越勒越紧。
我想看到接下来的事情,谁知身上这件衣服突然升起了一阵烟雾。怎么可能?我心里慌了,不断的想往前走,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像是有什么被抹去了一样,即使是问米,也看不透彻,终于,画面再次出现,石头边的女人影子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块锦帛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