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诡异的安静,一直到我们走到一条街上,才又听到了声音。这条街上唯一还没关门的是一家理发店,路上只有两三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我们一行人的目标太过明显,特别是几个西装跟班,几个路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们。
在他们身上,我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但白瑾却让我尽量不要靠近他们,说现在还没变。
没变?这是什么意思?
白瑾对我说道,这地方到了晚上,最好能够找一间屋子躲进去,说话的时候她还是不是的回头看远处那些废弃的楼栋,我也跟着看了看,觉得那些水泥窗口中似乎有影子闪过。这让我更有点害怕,跟着白瑾进了那家理发店。
现代化的装饰,老板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说快关门了,几位怎么才来?
快关门?我身上的时间显示下午才六点过呀,看了眼墙上的钟,我呆住了。上面的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
几个理发青年根本是普通人,他们念叨,关门前还能做这么一大单的生意,或许因为是这样,所以格外的热情。
我没开口,心里已经是天翻地覆。白瑾悄悄对我说,我们要想活命,千万不能让这家店关门,今晚上得躲在这里面。
她是什么意思?
我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抽烟,几个跟班则轮流的去剪头,洗头,连白瑾也坐在了椅子上,任由一个女孩给他盘头发。
我坐在门口看着周围,只这么一会儿,外面的巷子里已经没了人,只有一条街阴暗的路灯还在一闪一闪的。此时这座安静的“镇子“给我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我形容不出来,似乎看一眼看些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楼房,我背心都会莫名其妙的发冷。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快要出来了一般。
没多久店里起了争执,原来是那个女孩,正对着白瑾说:姐姐,这你也不满意,那你也不满意,您选好了再说行么?每次都让我换。
原来白瑾已经换了好几个发型,一到快要做完的时候,又让那人给她换个种类。
白瑾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冷冷的说:你做不做?
女孩刚想说话,啪的一声,一个跟班已经将一叠红票子摔在了剪发台上,几个年轻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赶紧换上一张笑脸,乐呵乐呵的重新做头发。
白瑾和他带的人的行为非常怪,我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拖时间,因为人手不够,多出来的一个跟班跟我一起坐在门口抽烟。
我问他怎么回事?
这个跟班小声的对我说:小姐说,这家店是这座镇了的房子,只要我们躲在这里面,不会出事,今晚上千万不能让他们关门。
说着看了看我的手法:你准备一下,他们洗了四五回之后换你上,兄弟,我说你这头发也该剪剪了。
我拿出手机看,上面的时间才晚上八点过。但诡异的是,理发店里的那个时钟,居然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闲聊之中,那个女孩说自己是代店长,头发剪着剪着,我心里开始吃惊,因为这理发店的人,居然都开始打哈切。
:姐姐,这么晚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白瑾没说话,几个年轻人似乎特别疲倦了,哈切连天中不断说要关店门了。
他们想要睡觉了?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普通人,场面成了我们进来对他们进行刁难。那潮流女孩一边困的受不了,一边发现别针用完了,转身去旁边柜子里拿别针。一直没说话的白瑾突然扭过头,指着玻璃柜子已经打开了的那扇门的里侧。
:你把我的头发盘成那种样子。
我这才发现,这家店里放工具的柜子门内侧,居然贴着一副女人的画像,这个女人一身长裙,唇红银坠,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但看到这幅画之中,我心里急速的冷了下来。
而且那副画前的柜子里,不止放着时髦的理发工具,还有一个小香炉,旁边放着香烛。
这一幕跟在那老太婆屋里看到的何其相似,画虽然略微有所不同,但却是同一个女人。
几个理发店的年轻人突然停住了手,要说之前他们是对客人恭恭敬敬,但此时这几人却一副为难的神色。对白瑾说,要不您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