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脸色发白的躺在地上,我去扶着她想要赶快走,到了屋子外面,我问刚才那个老太婆呢?白瑾的样子很虚弱。
:她只是啊的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然后就突然不见了。
按照白瑾的意思,这个老太婆是瞬间没影儿的?但地上那堆发黑的米却是真实存在的呀。
刚走出来,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白瑾想起了什么,让我赶快回去,我踉跄的回到屋里,那根蜡烛还摆在桌上燃着,白瑾之前说这根蜡烛点着的是我的命,我头晕之下就要去吹,谁知她一把拉住我,紧张的看了看周围。
:不能吹,吹了你就会死。
我心里的疑惑已经到了极致,但白瑾如此郑重的话我不敢不信,特别是那种感觉,当我看着这根燃烧的蜡烛时,觉得自己再也挪不开眼睛,只剩身子越来越虚。
:胡正,她刚才碰了你。你想想,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我背上一凉,看向了这根拉住上面,已经融化的蜡烛,多了几个黑丝,居然是几根头发?那老太婆刚才扯了我的头发?
白瑾拿出一把小刀,将这根蜡烛从沾着头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削了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只是这么点动作,昨晚之后,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的头发没再蜡烛上面,那种头晕的感觉终于消失。
我们看向了这间屋子里,那个老太婆消失之前,对面里面的空桌子上香拜祭。白瑾看着周围,此时我们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根本就是一副很久都没人住了的样子。她让我赶快走,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似乎那个老太婆还在附近。
我说等等,反而把蜡烛拿到了那桌子后面,这桌子上确实什么都没有。但看了眼后面的墙上,我变呆住了。
这是一张一个非常端庄瑰丽的女人壁纸,银色耳坠,鲜红的嘴唇。这个女人正站在一块石头边,*上便是一副弯弯的明月。
我对白瑾说,那个老太婆,是在拜这一幅画。
白瑾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强忍住了自己吃惊的表情。说没什么。
白瑾道怎么可能?难道这幅画你以前在哪儿见过?
这天从酒店出发,我一直背着背包,离开这间阴冷屋子的时候,看了眼自己背上的包,强忍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的冲动。
这个地方我们不敢多留,沿着来路很快回到了下面的小区。
到一个巷道的时候我突然停住不走了,此时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个老太婆肯定不是人,她是一只鬼?
刚才那只鬼明显是要杀我,她为什么会要向我“问米”,有过以前的经历,我知道问米这种事儿,作用是能够看到一只鬼或者一个地方以前发生的事情。
“问米”
白瑾皱起了眉头。
:据我所知,问米必须要是某人或者某物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如果随便向一个人问,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
白瑾说的我也知道,问题是我以前打死都没来过这儿啊?这个什么潘江,我生平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
:胡正你确定那个东西实在向你问米?鬼魂向人问米,同时也能看到人所看到的东西,你没听她刚才的话?我觉得它的表情里,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定你是某个人,然后要杀了你。
确定我是某个人?
我的心冷了下来,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画面?我脑袋中突然闪过一个惊雷,那老太婆捏着米的手抓着我的时候,她是抓着我的手臂,也就说,她根本没碰到我。碰到的,是我身上的这一件西装?
因为这件西装,她把我当成了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