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说,我们快离开这里,言语间流露出的意思似乎是并不确定这店老板能否挡住那只东西。
这间布店外面看上去没什么,但已经被关的水泄不通,可能连一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去。我却不断的在心里想着店老板最后进屋时的话,
他让我小心在这条街附近看到的人,说既然我来了这儿,就得千万注意,不能相信任何人,他是通过我身上这间西装认出我来的?
我吃惊了,他特别指明是我,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甚至不能来这座叫做潘江的城市?
一个西装冷声问我那人给了我什么?我把那个相框拿出来,连白瑾也感到很奇怪。
那西装问我是不是把东西掉包了,言语间带着狠意,因为这相框里没别的东西,也不知是在这座城市拿出角落拍摄的,里面的环境清幽,一栋楼房修的高一些,另一栋修的低一些,那是两栋楼房之间的一处转弯的台阶。
连白瑾也感到奇怪,这可能就是那个普通小区的一角。说有没有可能是店老板拿错了?
我没说话,心里却想绝不可能,那人到这里来了三十三年,那墙上全是布店各年庆祝的照片,可能也是这个姓黄的人在这里的一种回忆,唯独这最后一张跟其他的不同。
他说的那些话,这个地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走在街上,白瑾突然停了停,冷眼望着对面的街边。
我没问她怎么了,她却主动指着对面,
:胡正,那个扫地的大姐,你注意到没有,她出现过在房子后面,现在又出现在这儿,一直在看我们。
街上到处都有扫地的大姐,穿着也都差不多,经她一说,还真是这样,这个大姐默默扫地,却不时的看向我们这边。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大姐,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我连忙转头看向周围,想要发现还有没有其他人在盯着我们。
我想要拉住她,但白瑾已经走了过去。想不到白瑾还有这一面,声音温柔的开始跟这个大姐套近乎。
这大姐看着蛮和蔼,但几句话之后,她的眼神边有些躲闪,对白瑾说道:姑娘,我能不能看看那个小兄弟?
她指着居然是我,谁知在大街上,这个扫地大姐自顾自的走到了我面前。她看着我的脸,眼神中居然带着不敢相信。
:是的,就是你。
我被她把着肩膀还左右转了两下,她估计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但却控制不住那种激动。
什么是我?我问她,你是不是认错了人,谁知她突然扭头看了看街道两边。
:你快走,它们随时可能出来,快走,永远不要回来。
大姐自言自语的说着,说什么来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刚才又死了一个,它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快走,快走啊。
她的这幅表情连白瑾也吓到了,站在街上,这个大姐突然松开了我的肩膀,回到了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拿出相框问她,你认不认识上面的地方。谁知她只看了一眼。神神叨叨的开始自言自语,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一旁白瑾的人瞥了她一眼,说这人可能智力有问题,这种地方,雇佣这样的清洁工可以节省很多成本。
突然,这个大姐回身拉着我的衣服领着,眼睛瞪的很大,那是一种神智混乱之后惊恐中带着激动的眼神,她只说了三个:杀。杀。杀。
三个杀字,把我也吓到了。这个大姐战战兢兢的离开了,也不知到何处再去扫地,我发现她盯着我衣服的时候多过看我的本人。
到底杀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要不要跟上去,才发现在白瑾的示意下,两个西装早就尾随了过去。
这天晚上,我站在酒店的阳台,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不知为何,我心里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那就是到这个地方之后,我们始终在被某些东西盯着,那是一种犹如芒刺在背的直觉,刺激的我晚上也无法安睡。
夜景从来都是我非常喜欢的景色,霓虹灯彰显着现代都市的气息,突然,在楼下我看到了什么,几辆和这个酒店极其不符的大货车停在了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