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发魔一样在门外的草坪跑过来跑过去,来来回回到处看。两个西装警告的语气告诉我,刚才他们听到声音才发现这门关了,接着就看到我开门走出来,出门的就只有我一个,没有别的人。
我麻木的回到楼上,白瑾已经趴在病床前痛苦,一旁的中年夫妇也一副悲戚的神色。白老头已经断气了,几个西装正许诺好处,让剩下的医生护士封口,但这几个人一脸惊惧被限制着人身自由。
两个西装走过来把我一架,就要拉到一旁小屋子里去。
我沉默不言,心里只想着外面的那道大门。
难道二叔今晚过来,就是为了在那道门外变得漆黑无比的时候走出去?什么叫送白老头一程,他现在人没了,这不只是送一程了,连他自己都跟了去。
来的时候我醒了酒,他一直吞吞吐吐的言语闪躲,在馆子的时候更是敞开了的喝白酒,二叔酒桌上豪情奔放的情景浮现在我面前,我眼睛被台灯罩给按着,只恨自己怎么就没看出不对劲来。
一个小时后,白瑾红肿着眼睛进了这个杂物间,说是杂物间,光装修就比我们家豪华十倍。白瑾示意两个西装出去,谁知两人动也没动。
:小姐,先生交待了,今晚的事儿不能说出去,所以在场的人也。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后面的话他没说,白瑾看了这两人一眼,用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几个年龄大点的西装男子撞门而入,
:真的在这里面?
二话不说,其中一个伸手就把看着我的两个人给打翻了,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摸出来一丢,我这才发现,这两人身上居然带着家伙。
被打的人叫唤:德叔,你做什么?
这叫德叔的和另外两个年纪大的居然一脸狠色的盯着二人:给我滚?
中年夫妇追了进来,中年人问这个德叔:白德,怎么回事?
接着顺便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有些嗔怒:这人怎么还在这儿?叫你们封的口呢?
这个德叔我认得,就是之前二叔在楼梯口照打火机,一回头他和另外几个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丝毫不敢动作的人。也是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跟白瑾走的最近的几个长辈模样的人。
德叔几乎是咆哮了:今儿晚上你知道我们家里来了什么?那些死的人你去看看,身上连尸斑都有了,太老爷这次中邪,就是跟这些东西进了门有关系,有些事儿虽然看不明白,但今晚上的事儿我多少能活猜到点。就跟我说的八九不离十。
中年夫妇的脸色变了,德叔和几个年纪大的还在骂:封口?你们这些缺德货,再做缺德事,说不定哪天这宅子外面就能被布下风水眼子,命都活不成,到时候被封口的就是我们姓白的人。我看你是没死过,不知道这世上有比死更惨的下场。
这些人出去了,那个德叔走的时候,跟白瑾交待了几句。
白瑾问:你二叔走了?刚才的事儿不好意思。
我低着头,我显得无精打采,口皮都发白了,说实话,这些人带我进来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害怕,满脑子都是别的,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可乐瓶子,就那么死死的捏着。
我笑了,神经都有些失常,
:呵呵,他走出去不见了,就那么不见了。
白瑾问我你没事吧,胡说些什么?
我突然瞪着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就死死的看着外面:老子跟你没完,没完。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说,只是白瑾却奇怪的突然害怕了,她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不会是要跟我们家没完?
我这副表情似乎让她真的怕了。
到了外面,她才从我口中隐约的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次,白瑾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白老头的身子被抬到了大厅中间,就这么一会儿,狼藉的尸体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群跪在白老头的面前,低着头哭泣。
白瑾似乎并不忌讳我跟着他,我是看着几个西装把大厅角落的那具尸体抬起来的,几个大汉抬这么一个玩意,似乎都非常的吃力。
这具尸体出了穿着破烂,浑身灰尘之外没什么特别,除了双眼紧闭,就跟正常的死人没什么区别。但几个年纪大的白家人抬着它都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