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瑾站在原地没动,二叔用线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往屋内一指。
:清香起地,风水震邪,给我显,让老子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像是什么被引动了一般,所有香烛开始抖动,白瑾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本是高贵秀丽的冰冷女人,居然样子开始发生变化。
这个白瑾像是怪物一般,她的身子几乎扭曲成了一个影子。毛骨悚然之中,我带着手表的手随着她嘴里的叫声更加凶猛的抖动起来,似乎这个手表正在跟屋内的香烛进行争斗。
:小正,快把你那块玩意用屁股压住,不然这东西就跑了。
我倒是想压,却哪里压得住,这玩意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二叔突然一用力,把这个扭曲的人影拖到了屋内,按在了屋子中间图案上。
二叔嘴里念叨几声,香烛的火星再次大放,我看的傻了眼,他在屋内一下午,比比划划出的这些玩意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刺耳的怪叫声中,似乎那些火焰照亮了这个影子原本的样子。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上一阵轻松。
我还在奇怪,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怎么就没事了。举起右手一看,魂儿差点没给我吓了出来,刚才还带在我右手上的手表,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
而二叔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按着那个影子,身子奇怪的僵硬了一般。我心里着急,冲进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的手,我看到,那块手表,居然已经戴在了他的手上。
二叔慢慢的抽回了手,我发现地上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白瑾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大股升起的黑气,把周围的香烛都吹灭了。
这个白瑾走了,诡异到是怎么离开的我都没看到,黑气过后,屋子里便再没有她的身影。而她能走的直接原因,便是二叔的右手最终没有按下去,被这块邪乎的手表给拦住了。
我连喊好几声,二叔都没说话,他似乎盯着自己右手上的手表出了神。
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人陷入了回忆,所以发了呆。
他终于有所动作,只听他哼了一声,接着右手往地上一抖。
我突然一个激灵,背上的汗毛都发冷,摸着右手有些不对劲,一看手表居然又回到我手上。
方才的一幕幕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这玩意自动到了他手上,又被他给抖了回来,就像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二叔去冰箱拿了两听可乐,坐在沙发上开始喝,门他也不关,任那些香烛摆着,刚才的事情之后,他的脸色冷的吓人。
我问他看清楚刚才那影子的样子没?香烛的火光那么大,二叔不可能没看清楚,他却摇了摇头,指着我的右手。
:老子让你用屁股坐住,坐住。你怎么不听?就差一点,老子还是被它捆住了手。
我问他刚才的白瑾跟这块手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今晚上就能知道诅咒的真相?
他冷笑了一声:诅咒的真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就是要让你死。
看着他的表情,憋屈了这么久,我终于爆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股勇气,几乎吼了出来。不就是死么?你以为我害怕?
:你姓胡,我也姓胡,我是你的侄儿,有什么事儿你不能直接跟我说?世界上最亲的人就这么几个,我只认一个理,即使你要害我,我也认了,你把你右手的伤口给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二叔拿着可乐的手停住了,似乎没想到我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胡家,家教甚严,你娃子今儿是哪根筋抽了?你记住,这家里的第三代,只有你一个了。你既然认这个胡字,就得明白,我是你叔。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二叔这个人自从我遇到他之后他就大大咧咧,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沉默了,一句我是你叔,轻描淡写的把我堵了回来。由于喊声过大,我爸妈也起了床,看到两处门大开着,我妈对我们惊呼难道遭了贼。
只有我爸,看了看二叔房间里的东西,开始骂我妈,你大惊小怪做什么?我爸属于耙耳朵怕老婆,我还很少看到他这么凶。我妈回了房,我爸却进了厨房,在里面熬着什么东西。
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端着一碗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