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书不是别人。正是陈端。把我招进火葬场的陈端。
我话还没说出口,电梯门口,他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
陈端脸上的邪笑显得格外的得意,另一只手把一样东西一甩。竟然是一只还带着脐带的婴儿。
:我刚刚从那老头身上取出来的。他已经动不了了。
陈端不是死了么?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是他在指使?被他抓着,我丝毫不能动弹。我问,昨天坐在轮椅上的人也是你?
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说自己被昨天的小孩看到了真正的样子。
陈端把手朝我伸了过来。我敢肯定,这只手虽然不像那老头的那么吓人,但肯定一下能伸进我的胸口。
我使出最后力气,把木盘上的布掀开。里面多了一包东西,我拿起来往陈端脸上一撒。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弥漫开来,陈端阴邪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突然出现的牛尿,作用比我想象的还要管用。
我转身想要走,却挣脱不得,在这二十九楼的地方,有一个僵硬的老头,还有个恶鬼陈端,剩下的是我。牛尿让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他捏住我带手表的手,我脑壳变得晕沉。
在这时,
“哥们,你头掉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陈端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接着他的脑壳真的掉在了地上。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还阴测测笑着的大汉。
中年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拿着杀猪刀,一刀砍掉了陈端的头。
陈端的身子不动了。
中年人却没有停止,反而拿着杀猪刀,对着周围的空气一阵乱砍。看起来像是神经病发作一般,我微微清醒过来,丝毫不敢靠近,害怕这人砍的兴起连我一起挂了。
我问你到底在砍什么?
中年人如临大敌,没空答我的话,动作像是跳大神,嘴里不断念着叽里咕噜的话,听着像道士的口诀,直到那把杀猪刀的刀口发了黑,中年人穿着粗气停下了动作。
“你懂个屁,我刚才是把它收拾干净,这玩意被我一刀砍离了身子,跑了怎么办?”
这话让我背心发冷,难道刚才的空气中,真的存在什么东西?
陈端的脑袋保持着笑容,断了的脖子却没有流一滴血。
陈端这个邪煞这样死在了中年人的手中?中年人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这时候我才看到,中年人手里还提着一样东西,他手里的东西僵硬的表情和我四目相对,差点让我吐了出来。
那不是别的,居然是之前那个女招待的人头。
到了大厅,尤老头还保持着之前抓我的动作。中年人把它僵硬的身子放了下来,我想去扒开尤老头的衣服看看,中年人戏谑的说了声。
“你真的想看?”
正西集团的董事长,权势仰处的老头,居然被邪煞养成了一具冰尸。我有些明白了过来,夜庙改造成树林,那么大的工程,应该是正西集团的杰作。
没想到,尤老头居然睁开了眼睛。我一个哆嗦,这人浑身冰冷,瘦的只剩一根骨头,胸腔都被挖了,居然还没死?
尤老头躺在沙发上,中年人说不用怕,这老头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尤老头微微张开嘴巴,看着窗外繁华的崇明市,那眼神灰败中带着迷茫。我心想一具冰尸,能露出这种表情。中年人叹了口气,
“人是要相互尊重的,至少现在,这老头还是个活人。”
尤老头微微的说着话,
“小兄弟,这群邪煞灭绝天性,我只恨当初怎么招惹了这群邪鬼。我刚才本来是想叫你走的,只可惜有心无力。。。“
他说话的时候,脸色白的像纸,似乎浑身冻住,那声音越来越慢。
陈端才是恶鬼,那这老头也是被邪煞找上门的。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