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葬礼如期而至。
甄宓与袁旭的婚事也将举办。
红白之事同日操办,河北僚属虽不敢多言,大多却心中腹诽。
袁旭住处,念儿伺候他穿戴衣衫。
大红锦袍穿在身上,衬的袁旭唇红齿白,更显翩翩风度。
立于一旁的马飞道:”公子与甄夫人今日完婚,河北僚属虽不敢出言阻止,却多有微词。”
“可是探查到了什么?”袁旭问道。
“是!”马飞道:“不少僚属暗中议论,公子此时完婚乃有大不敬之责。”
袁旭道:“某若打算常驻邺城,或将顾及僚属之言。待到安葬父亲,某再与甄姬完婚,便将回返蓬莱。河北僚属日后尽归三兄,某也理不得他们如何去!”
“公子不觉可惜?”马飞道:“兵权已是入手,倘若留在邺城……”
“你可见到二兄回返?”袁旭打断马飞。
“不曾见到!”
“他未回返,乃是得知邺城之事。”袁旭道:“某得河北,曹操一旦北进某将诸多掣肘。与其如此,倒不如将河北留于他人,我等自背后攻伐曹操!长兄此时待某甚厚,若真得了河北将会如何还是两。”
马飞没有吭声。
劝袁旭推迟婚期,他绝不会做!
自从登上蓬莱,袁旭不在之时,一应之事都是甄宓打理。
袁绍新故,守孝须三年之久。
眼见甄宓整日操劳却没个名分,马飞也觉着不妥!
红白之事同日操办,恰恰正是最合理的处置!
只是他可理解,甚至袁谭也是懂得,河北僚属大多却难以接受。
“父亲离世之前。常常记挂此事,于灵前成婚正是孝义所在。”袁旭道:“至于他人如何去想,某也顾不得许多。毕竟人活着,有时也许依照自家想法,做些看似冲动之事!”
“公子所言极是,是某唐突了!”马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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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与马飞话。袁旭稍稍动了动。
将他衣衫领口扯平,念儿嗔怪着道:“莫要乱动!”
“这丫头,自打跟了甄姬,脾性渐涨。”袁旭虽是笑着在念儿,却果真没再乱动。
嘴一撅,念儿道:“今日乃是袁公下葬之日,又是公子新婚之喜。衣衫若是穿戴不甚平整,外人如何看待公子?”
“你的有理,某不动便是!”平举着手臂。袁旭笑道。
为他穿戴齐整红袍,念儿又从一旁取出一件白袍。
将白袍披在袁旭身上,念儿为他系着束腰。
“公子!”一个卫士出现在门口:“袁公葬礼将行,长公子请公子速往!”
“告知长兄,某即刻便至!”袁旭回道。
回话之时,他下意识的又动了动。
“别动!”念儿又嗔了一声。
摆着平举双手的姿势,袁旭朝马飞撇了下嘴。
马飞也是撇了撇嘴。
替袁旭系起束腰,又将他的衣襟整好。念儿朝马飞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