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有我呢,我会骑马。”陈凡儿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们先去问问小姐,随后再想想计划。”
两人来到程瑜的书厅,简单的重述了一次县令的话。程瑜停下笔,细细听着,随后开始在纸上快速的写起来。
纸上写道:“皇族斗马分三场:骑射、竞速和驯马。一般是皇族内部的比试,不过若是来到此地,可能会改成皇族和军方、官方的比试。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这种场合很少会在县城中出现。”
“连小姐都不清楚,那岂不是完了!?”冷清素灰着脸,也没顾前面的介绍,眼中只有“我也不清楚”五个字。
程瑜摇了摇头,继续写道:“我本就不会驭马,只是作为嘉宾去观看。到时候大方、得体一些就行,而且有父亲大人在旁,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冷清素没有心情看程瑜的第二张纸条,心中盘算着怎么把自己弄病了。可不行啊,自己本就是个冒牌货,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老爷肯定会让自己去参加什么鬼斗马的。
“小姐说了,我们只是作为嘉宾去观看,不用说,不用做,只、用、看!”陈凡儿在冷清素耳旁喊出了声,终于把她的魂儿给招了回来。
“是嘛!”冷清素激动的抓着陈凡儿的手,“早说啊,吓死我了。我第一次去那么大的场面,真要我做些什么,我肯定当场晕倒了。”
程瑜在欢快的两人中间横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赶紧帮凡儿设计一个发型,要遮住右脸的。”
冷清素搭着陈凡儿的双肩,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黑色胎记确实有点惹眼,不过陈凡儿的头发够长,应该能遮住。
就在这时,程瑜已从自己的梳妆台上取来了几根褐色的发卡和一把小木梳。
冷清素把陈凡儿的头发缓缓放下,用梳子打理起了最前面的一部分;程瑜则见机插进发卡,把几个关键的位置固定住。大约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把陈凡儿丑陋的胎记遮挡住了。
“我就说嘛,没有胎记是个小美人儿。”冷清素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笑着说道。
程瑜在一旁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陈凡儿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脸上终于洋溢起了久违的,自信的微笑。
…………
(斗马当日清晨,平阳北军训练营地。)
县衙的队伍很早就从府中出发了。程县令的想法是,自己作为一县之首,定要第一个到营地等待皇族,不能怠慢。
“呦,这不是老程么?”县衙的轿子快走到半山坡时,另一路也上来了几顶轿。
程县令掀开轿帘,和气的说道:“原来是国贵兄,想不到你也那么早。”
曹国贵坐在轿中,并未掀帘,而是直接回应道:“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程县令,我的人马多,让我先上吧。起轿!”
只见曹家的轿夫们迅速开步,差点儿就要撞到县令这边的队伍。
为首的护卫长青松有些不悦,正要上前,就见程县令黑着脸朝他使了个眼色,让其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