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后,苏朝夕就病倒了,发着烧躺在床上昏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可谁也听不懂。
倒是墨欢礼听到后,便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他自己在这儿守着。其实苏朝夕迷迷糊糊说的话,他也听不懂,但直觉上就是她那个世界的语言,被人还是少听为好。
苏朝夕烧的迷迷糊糊,朦胧中觉得自己一动不能动,只能仰望蓝天,但触目却是一片雾霾以及人群黑压压的脚丫子时,她好想骂人,怎么又做了这个梦!
都说梦是潜意识的折射,难道她潜意识里真的这么想当一块筑桥石吗?
然而当再次看到绍祺时,她明白了,她的潜意识并不是想当筑桥石,而是想见到他。
他依旧穿着上次做梦时的白大褂,身边依旧陪着那个清俊挺拔的男人,她记得那个人好像叫司白。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像上次那样匆匆离开,而是站在桥上聊天。
苏朝夕静静地看着他们,虽然知道这是梦,但能看到绍祺还依旧穿着白大褂站在高楼林立的都市,她的心里就好受很多。穿越到陌生的地方,其实是一种孤独的折磨,周围的思想都不能和你契合,没有人能聆听你的感受。
他不用经历这些,挺好的。
这是她的梦境,苏朝夕觉得自己应该醒来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像是被梦魇着了一样。
“真是缘分,又见面了。”
苏朝夕还在跟梦魇对抗时,她听见旁边有个声音,她看过去,果然是那个司白。
上一次做梦也是,明明是她的梦境,她应该是主导,但这个人却好像不受控制,难不成他不是梦里的?想到这里,她好想翻个白眼。自己果然是在封建迷信的时代待得太久了,脑子都瓦特了。
“哦,你又跟上次一样,怎么随便乱跑呢?”司白并没有笑。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却在笑,“睁开眼睛就好了。”
睁眼?她现在不就是睁着眼的吗?
似乎听到她的心声,司白这回笑了,“使劲点,再睁一次。”
——
当苏朝夕睁开眼时。墨欢礼正拿着本书在旁边坐着看,香炉里寥寥的青烟徐徐升起,掩住了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喂..”一张嘴,发出的都是沙哑的声音,苏朝夕嫌弃的皱眉。
墨欢礼走过来扶起她,递了杯水:“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梁子修就要找人给你跳大神了。”
这话一出,苏朝夕一口水差点喷出去。“为什么?”
“你都昏了一天了,还说胡话,烧也不退,药也灌不进去,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心病,治不了。”
所以要跳大神?苏朝夕讪讪笑:“我现在好了,不用跳大神。”
“绍祺是谁?你以前说过的那个和你青梅竹马的男人吗?你那个地方的?”墨欢礼的声音轻飘飘的,也听不出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