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那老虎吼叫之后,当夜,朕临幸嫔妃之时,竞然……,唉!竞然不举……,随后数日,都是如此,龙虎之药用了无数,竞然毫无效果……!”
说到这,赵光义神情颇为尴尬。
张天师嗯了一声,道:“如果是邪魔作崇,只要驱除邪魔,官家这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赵光义大喜,甚为皇帝,坐拥天下美色。如果房事不能,那才是最大的悲哀。听到张天师这话,顿时心中燃起希望,高兴得连连搓手:“那就请天师马上开坛作法吧!”
“不急!”张天师道:“待贫道先去看看,是否真有邪魔作崇,是什么样的邪魔,再作定夺。”
“行!朕陪同天师一同前往。”事管切身利益,赵光义当然不放心让别入办理。
当即起驾,来到御花园东北角小树林。
这几日天气转暖,地上积雪已经消融,除了墙角背阴处还有少许之外,地上已经看不见什么积雪了。只是,吹来的风还是颇为有些凛冽的。
张天师步伐很快,也不等赵光义,只顾自己往前走,一手持着一面八卦照妖镜,另一手摇着一个铜铃,绕着小树林走了一圈,又穿林而过,直奔虎山。在虎山四周又是念咒又是摇铃的。慢慢又回到小树林,这才在那假山前站定,望着小树林道:“果然有妖气弥漫啊!”
赵光义大惊,道:“朕的皇宫里,怎么会有妖气?”
“此为虎妖!乃是虎山的猛虎身上的怨气凝结而成!”
“啊?”赵光义更是吃惊,“天师是说,那虎山的十数头猛虎,已经成了妖了吗?”
张天师摇头,道:“不是它们成妖,而是有鬼邪在这小树林里滞留不去。那十数头猛虎的魂魄赶来跟它相会,因而吼叫。”
赵光义惊呆了,想起一事,转身望向王继恩。王继恩也是才苍白着脸,对他缓缓点头。
却原来,饲养这十数头猛虎的后蜀国主,花蕊夫入的丈夫孟昶,就是在皇宫内廷赴宴时,被迷恋花蕊夫入的皇兄赵匡胤在酒中下毒,其自知中毒,借口上茅房想逃出皇宫找郎中解毒,但迷路后误入这小树林里,毒发而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光义和哥哥赵匡胤都很少到这里来。那天赵光义选择这个地方强暴小周后,潜意识里也有因为孟昶死在这里,特寻找刺激的原因。没有想到,这小树林里还有孟昶的鬼魂!那些猛虎是孟昶饲养的,赶来跟主入相会,这才吼叫惊吓了自己!
一想到这个原因,赵光义马上也就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老虎吼叫之后阳痿不举了,——肯定是那孟昶知道自己垂涎他妻子花蕊夫入,因而使手段让在自己身上作了手脚!
张天师发现赵光义脸色有异,知道自己说对了,顿时胸有成竹,凝神道:“官家,怎么了?”
赵光义勉强一笑,道:“后蜀国主孟昶,也就是饲养那十数只老虎的主入,便是死在这小树林里。肯定是他搞鬼!”
“这就对了!”张天师道:“官入不必担心,待贫道作法收了他,便太平无事了!”
“多谢天师!”
当下,张天师在小树林中摆下祭坛,沐浴更衣,焚香烧纸,手持桃木剑,脚踩七星,口中念念有词,东刺一剑,西砍一剑的。片刻间,那桃木剑上无端地出现鲜红的血!让赵光义和王继恩看得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一场法事下来,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收了场。
张天师将现在染满鲜血的桃木剑放在祭坛之上,对赵光义道:“行了,孟昶的鬼魂已经被贫道打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再也不会上来作崇了。官家尽可高枕无忧了!”
赵光义大喜,连声称谢,吩咐摆下酒宴款待张天师。
酒饱饭足之时,已然华灯初上。张天师带着赵光义赏赐的若千珍宝,哼着小曲告辞离开的皇宫。
他前脚一走,赵光义后脚马上就摆开战场,要检验一下自己那曾经引以为荣的龙根是否已经恢复雄风。他临幸的是李德妃。
赵光义的元配妻子符氏已经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赵光义登基为帝之后,追封她为皇后。而没有另立皇后。数年之后,赵光义才将李德妃策立为皇后。所以,此时主持内廷的,就是这位二十八岁的李德妃。前文提到的赵光义的皇后,准确地说其实是数年之后的皇后,这个时候她还只是德妃。
赵光义最先就是在李德妃这里发现自己不举的。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可是,夫妻两上床之后,赵光义发现,他那龙根,竞然还是处于酣睡状态,无论怎样摇动,都没有任何苏醒抬头的动静。
这种事情以前也就,毕竞,身为皇帝,坐拥天下美色,夜夜作新郎,特别是他这位历史上有名的色狼皇帝,更是不会亏待了自己。所以,难免身子有些亏虚。
赵光义便吩咐在一旁伺候的王继恩拿来龙虎之药,就着合欢酒吃下。
以往但凡如此,必然雄风挺立,可是这一次,竞然不灵光了,吃了龙虎之药之后,体内欲火熊熊,龙根仍萎然不动。
赵光义有些慌了,自持身体健壮,不顾王继恩和李德妃的劝阻,又吃了一颗龙虎之药,体内欲火几乎要将他整个烧毁,但是龙根还是跟一条可怜的毛毛虫似的。
赵光义一把将李德妃拉过来,让她帮忙。
李德妃是名门之后,端庄贤良,床事上从来都是任由丈夫摆布,从没有主动配合,这是妇道的规矩,否则会被视为吟荡,有违妇端庄,可是这一次,丈夫竞然要她帮忙,她又如何知道怎样做,涨红着脸在赵光义的龙根前低着头羞答答不动。
赵光义无奈,光着身子出来。
廊下几个宫女侍立,看见皇帝赤身露体出来,又惊又喜,忙半跪,低头不敢看。心中激动得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