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听了曹丕的问题后,不禁反问道:“我应该看出什么吗?”
曹丕急道:“自然是应该看出三妹她究竟是不是有心和我站在一条船上啊!”
“怎么公子自己没看出来?”司马懿笑了笑说道:“我竟不知公子的眼睛,这般不好,是不是该请个大夫来看看了?”
曹丕没好气的瞪了司马懿一眼道:“我好心问你,你倒是挖苦起我来了?这看,我又怎么看不出来?只是她这接的也太快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
司马懿顺手拿了桌上的一只橘子,一边剥一边说道:“你有什么好不安稳的?她终究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
“可她也是子键一母同胞的妹妹啊!”一想起曹植,曹丕的心就有些慌乱。
司马懿见状,赶忙拍了拍曹丕的手安抚道:“可是她现在找的是你,示好的也是你。”
许是因为司马懿说的在理,曹丕明显安静了不少,可曹彰现在去安静不下来,“这东西你是从哪拿的?”
曹节挥了挥手里的腰牌说道:“还能从哪拿的,自然是二哥给的。”
“二哥会给你这个?”曹彰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你没骗我吧?”
曹节一听,顿时就来气道:“哼,你爱信不信,不信你自己去找二哥问去!”
曹彰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信了曹节的话,只是一听曹节要那么多人,他也不免有些面色发苦,“小妹,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现在真没那么多人。”
“那你能给我多少?”曹节知道曹彰素来是个大老粗,如今他脸色这么难看,想来是真的没多余的人手了,倒也不再难为与他。
曹彰仔细的想了想后说道:“这军士我能调出来的,也就只有一百六十人,回水的好手,现在多是在张辽那里,我就算能找,也不过是两三个差的。”说着便不好意思的看了曹节一眼,曹节第一次拿了曹丕的令牌来找他,可他偏偏办不成这事,他自然是有些羞愧。
不过曹节也不是什么爱计较的人,仔细思量了一番说道:“既然这样,那也行,不过三哥我记得爹爹最近好像没给你拍什么事吧?”
曹彰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爹爹说上次远征乌恒太累了,让我多休息休息,怎么了?”
“那你可愿意陪我去郊外玩上两天,顺便把你的那些手下都带上,好不好?”
曹彰对于曹节的要求,自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一来是因为曹节大病初愈,出去走走散散病气,对她身体好。二来则是因为曹丕那腰牌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曹彰听曹节的吩咐,曹彰自是不好违抗。
当天便禀明了卞氏,说要带曹节去郊外散散心,调养一段时日。卞氏见曹节自己也愿意,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毕竟曹彰天生神力,有他护着,卞氏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第二日一早,曹彰便带着曹节和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若是往常,曹彰带着这么多人出城,自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可如今一听这车队里还带着个曹府嫡女,众人自然就明白了,这小姐总归是娇贵的。饶是素来疑心最重的曹操,如今也放下了心来,反倒还觉得曹彰带的人少了些许。
可众人之中,唯独曹丕如今是心乱如麻,曹节对曹彰提出的要求,他昨夜就从曹彰哪里知道了。可是他至今还没有猜出曹节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生怕曹节又不声不响的捅了什么篓子,要知道这曹彰可是个笨嘴拙舌的,若是曹节真又闯了什么祸,到时候没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就完了。
司马懿看出了曹丕的担忧,劝慰道:“三小姐,并非公子想象的那么弱小,公子还是放宽心的好。”曹丕见司马懿都这么说了,倒也只好挥袖回府。只是暗地里却隔三差五的给曹节那里送信,就怕曹节受委屈。
谁曾想,现在受委屈的压根就不是曹节,而是曹彰和他那群手下,“箫公子,他们是真不会水啊!”一出城门,曹节就悄悄的换上了男装,对外只说是曹彰带来的人,众人自然不会怀疑箫消,就是那个应该坐在马车里的曹三小姐。
一等出了城门,到了城外的清河旁,箫消立马吩咐众人就在河边的别院住下。一等收拾完报包袱,就把一众士兵全都赶到了河里,这群人多半都是旱鸭子,如今突然被赶下河,自然是个个都哭爹喊娘的,就差点没把曹节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便。
曹彰眼看不妙,自是免不了劝诫一二,“若是在这样下去,只怕他们多要折在这儿了。”现在人手本来就不多,要是在折掉这些人,曹彰只是想想就觉得一阵肉痛。
可曹节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谁让你们上来的,都给我滚下去,来人,若还有人敢上岸,全都给我乱棒打下河去!”
曹彰一听就急了,赶忙拦着说道:“你真想逼死他们啊!”
“你放心,死不了,这随行的大夫都在旁边等着呢,岸上还有一群会水的好手,你那些兄弟,绝对折不了。”说着便示意曹彰看看那些回水的人,和大夫。
曹彰见曹节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倒也不再担心了,只是却对曹节的目的,还是一头雾水,“三,哦,不,箫消,你这究竟是要唱哪出啊?”
“这你都还看不出来?”曹节不可置信的看了曹彰一眼说道:“自然是想要教他们游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