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跟老杨讲了一下刚才我们的遭遇,老杨听得暗暗咋舌,你们所说的恐怖景象我们倒是没有遇上,真是谢天谢地!”
老杨收起手中的沙漠之鹰,冷声说道:“那群混蛋还想来这里寻找什么金箔婴尸,这还没找到金箔婴尸就已经全军覆没了,这都是以往干了坏事的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哈哈!”
终于摆脱黑鹰军团的纠缠,我们长松了一口气,并肩穿过拱形大门,来到寺庙后殿。
当我们穿过拱形大门之后,发现其他人都在这里,AB两组人员重新汇合在一起。
不过,所有人都站在前面没有动。
而我们后来的几个人也没有动,因为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惊了。
是的,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寺庙的后殿竟然是一片长满野草的荒地,夜风吹过,荒地中的野草就成片成片的起伏着,一片死寂,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令人感到悚然的是,整片荒草丛都被一片无形的黑色煞气笼罩着,阴沉的如同墨汁。在那些野草被吹拂弯腰的同时,我们顿感头皮发麻,因为我们骇然地发现,在这片荒草丛中,竟然密密麻麻遍布着墓碑。这些墓碑东倒西歪,残破不堪,看上去年代久远,冷冰冰地伫立在草丛中。
我草!
我们打从心底生出一阵刺骨的寒意,在这寺庙的后殿,怎么会埋藏着这么多的墓碑?这座寺庙真是邪乎的要命呀!之前是数以千计的婴孩尸体,现在又是遍布丛生的古老墓碑,这他妈的恐怖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压迫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阴风习习,我们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往下掉。
梁清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面露惊惧之色:“这是个什么情况?”
呜呜呜--呜呜呜--
黑暗中突然飘荡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古怪啸音,那声音如泣如诉,就像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低声抽泣,飘渺不知所踪。仿佛近在耳畔,又仿佛远在天边,在这片荒草丛上空萦绕不绝。
我们骇然变色,听这声音竟像是许多女人同时在哭泣,此起彼伏。
在这漆黑的午夜,在这充满死寂的荒草丛中,忽闻女人哭泣的声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心弦一下一下地抽紧。
而且那不是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而是许许多多女人的哭泣声,哭声悲凉而凄怆,闻之仿佛要落下泪来。
众人面面相觑,睁大眼睛四处张望,都不知道这哭声来自何方,更不知道这哭声是什么人发出来的?
就在这阵幽幽怨怨的哭声之中,整片荒草丛突然亮了起来。
每一块墓碑下面,都晃晃悠悠飘荡出了一簇幽蓝色的鬼火,那些鬼火凌空浮动着,随着夜风轻轻晃荡,就像无数魑魅魍魉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我们。
鬼火飘荡出来,哭泣声愈演愈烈,我们听得越来越清楚,天上地下仿佛都被哭声笼罩着,不断地刺激我们的耳膜,搅得我们心烦意乱,太阳穴突突直跳。
无数的鬼火把荒草丛照耀得凄凄惶惶,充满诡秘之感。
就在我们困惑不解的时候,那些鬼火突然接二连三的爆裂开来,发出如同气球爆裂的啵啵声响。
在鬼火爆裂四溅的同时,一团又一团浓黑的鬼气自墓碑下面喷薄而出。
荒草丛中顿时鬼气冲天,数以千计的鬼气直冲夜空,场面既可怖又壮观。
鬼气冲天而起的同时,空中传来尖锐的女人声音,有的在嘶吼,有的在咆哮,还有的在咒骂,也有的在尖叫,异常刺耳,充斥在耳膜深处,仿佛要撑爆脑袋。
与此同时,天空中鬼影幢幢,遮天闭月,无数的幽魂在天地间游走。
这一瞬间,我们浑身冰凉,仿佛置身在地狱之中。
在漫天的鬼气中,浮现出一张又一张女人的面容,重重叠叠,千姿百态,每张面容都不尽相同,数都数不清,就像放胶片一样,不断掠过我们的眼帘。那些女人的面部表情都非常狰狞,充满了怨毒和仇恨,而且这些女人还不停地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紧接着,那些女人的眼睛全都泛起血色红光,漆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一起,充满怨毒之意,冷冷盯着我们这群陌生人。贞团肝巴。
梁清脸色大变,失声叫道:“怨婆!这是怨婆!”
怨婆?!
我们惊诧地看着梁清,梁清深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微微发颤:“怨婆就是含着怨仇而死的女人,是怨灵的一种!”
“她们所说的‘还我孩子’是什么意思?”老杨问。
梁清打了个寒颤,涩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女人,哦,不,这些怨婆就是那些婴尸的母亲!有人杀了这些怀孕的女人,将她们的孩子炼制成婴尸,所以这些女人含恨而死,怨气不散,变成了怨婆!”
我眉头一挑,心中暗叫糟糕,之前我们杀了那么多婴尸,这些怨婆莫不是前来为她们的孩子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