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紫月目不转睛，轻声道：“宣吧。”

“是。”禁卫军领命而去。

百花绽放的羽衣华丽非凡，盛装打扮的北宸月姮穿着宁康帝赐给她的‘丝鹭百花羽裳’，徐徐跪拜：“参见女帝陛下。”

北宸紫月没有回头，只是开口温和地问道：“王姐，你打算怎么办？”

“请陛下赐本宫一死。”猛地磕了一个头，金钗在北宸月姮的动作下叮咚作响，发出十分悦耳的声音。

北宸紫月眼底被灯火映得微微闪烁，她仍然没有回头：“本宫？你这是在以东陵宸妃的身份说话？”

“是。寒麒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宠溺过我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对我是足够好的。”

想起寒麒对自己的宠溺，北宸月姮笑得十分温暖。

“你对一个可以当你父亲的人动心了。”

北宸紫月淡淡陈述，带着叹息的声音有几分寂寥。

“没错，如今，本宫只求一死。是我害了他，所以我赔他一命，算是还了他这几个月来对我的宠溺和照顾。”

北宸紫月侧身看着北宸月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上北宸紫月的目光，北宸月姮微微一笑：“我只恨，君生我未生……”

“你还年轻，不该如此悲观，放下以后，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不忍在看她支离破碎的悲伤，北宸紫月逼迫自己不再看她。

“不用了陛下，其实我已经服过毒药了，我只希望女帝陛下能够信守诺言，不再对我的家人下手，他们对你没有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