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他寒离玦认输，却不等于放弃。

“还是那句话，东陵太子请吧，朕就不远送了！”

寒离玦不死心地问最后一遍：“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只需一个无关紧要的凤君之位而已，换来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东陵不是很划算么？”

“任你说得再天花乱坠，朕也不会同意的！”北宸紫月拂袖背对寒离玦，“来人，送客！”

“若是臣请求陛下立东陵太子为凤君呢？”绕过屏风，如古琴奏响、温润优雅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单膝跪地的风间夙墨。

北宸紫月心中一痛，想起那个还来不及知道便逝去的孩子，猛地闭上眼。

第一次，紫月冷着脸拒绝风间夙墨的要求：“不行！”

“陛下，不要在增加杀孽……”

北宸紫月冷笑道：“别人的性命与朕何干？”

突然弯下腰，北宸紫月妖娆的声音在夙墨耳边轻轻响起：“说到杀孽……夙墨，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感觉如何？”

风间夙墨身形狠狠一颤，脸色猛地惨白：“你……知道了？”

“你就那么坦然？不需要解释一下？”狠狠抬起风间夙墨低下的头，完整地看着他的痛苦和自责，北宸紫月气极反笑。

直视紫月的眼，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和心痛，但更多的是坚定：“即使再来一次，臣依旧会这么选择，臣不悔！”

“可是我后悔！”北宸紫月猛地推开夙墨，泪如雨下，“风间夙墨，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就真的没有那个权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