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金猊,哈哈,你输了。”如她所料,魏久偃顿时叫喊起来,“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累积箭在靶上的全部环数决胜负。你有一箭射穿了靶子不在靶上,所以你就只有九环金,程和安有九环金和一环红,是程和安赢了。”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但魏久偃的话也占理,竟无言以对。
凤金猊皱眉,不屑计较,袖口却被人攥紧,华锦媗劝道:“不能退让!谁晓得魏久偃第三局又有什么歪曲理论,这局跟他争论,赶紧赢了就好。”
魏久偃在旁听了焦急,但面上不好表露,遂故作平静地嗤笑凤金猊:“怎么?你堂堂凤少爷还得听一个臭丫头的话?就这么对自己不自信,怕后面必输无疑呀?”
凤金猊听后,额头青筋顿时突起,冷冷地道:“笑话,我又岂会认输?这局让你也无所谓。”
华锦媗皱眉:“兵不厌诈,戒骄戒躁,凤金猊,你别上他的激将法。”
魏久偃更是挑衅地嗤笑,凤金猊不耐地挣开她的手,“没事,反正下一局我赢了就是。”
华锦媗的脸色哐啷啷沉了下来,“现在押的赌注是我和江一白两人,如果输了……”
凤金猊却只当充耳未闻一般,打断道:“我都说了我不会输!魏久偃,第三局要怎么比?”
魏久偃歪理得胜,顿时挑衅地睨向华锦媗。后者缄默不语,只道凤金猊太骄傲,也太自负了。
第三局骑射全上,兼具比眼力。
魏久偃指派着手下人拖来几个鼓噪的大麻袋,“里面装着一百只白鸽,待会时间一到就全放出去,看谁射落的鸽子多就赢!”
凤金猊道:“好。这回你派谁出来?”
魏久偃哼笑道,拍掌三下,他身后围观的人群忽然退让出一条小道,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少年走了过来,似乎所有人都认得他,故而纷纷让路,但让路的姿态均是如避瘟神。
凤金猊瞳色为之一深,“韦青?”
华锦媗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以衰运闻名的韦青是何人物,只是他印堂发黑,尚算干净清秀,却无端端透着一股令人嫌恶惧怕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她不禁露出一个极为怪异的笑容来。
韦青站到魏久偃身边,沉默地将手一伸。
魏久偃掏出十两给他,然后赶紧用锦帕嫌恶地擦手,又亮了亮一枚金灿灿的元宝,怂恿道:“只要你能帮本少爷赢了这一局,这金子也一并给你。”
韦青看了看那枚金元宝,道:“这十两是我答应帮你比赛,不保证能赢。但若赢了,我再来拿这元宝。”然后走到凤金猊面前,并步直立,两臂自然置于身体两侧,然后鞠躬一礼。
受他感染,凤金猊似是有些惜英雄重英雄地直视,自然大方地抱拳行礼。
有人牵来了凤金猊第一局骑乘的白马,和一匹棕色马。
凤金猊拿起涂有红料的箭篓,自然走向那匹白马。
两人蓄势待发,魏久偃指着拖到广场中心的那几个麻袋,喊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