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哲没有正经百八的听过霍以沫唱歌,但那天她喝醉后唱了两句,算不得难听,只是今天....
霍以沫从拿起话筒就是一声嘶吼:“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无语的除了许思哲还有其他几位男士,个个都是逗趣的眼神看向许思哲,到底是哪捡来的熊孩子,简直就是个小活宝!
许思哲清邃的眼眸除了无奈的瞧着那半张素雅的容颜,嘴角始终挑着抹淡淡的笑。
她的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她是故意想要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毕竟人是自己领进来的。
但是她似乎也太低估了自己,能让自己出现在这样地方的朋友,自然是深交几十年的至交好友,不会太在意面子等问题。
她若是不怕丢人,他就更不担心这个问题。
她想闹就闹,他笑便是了。
三位太太觉得她挺可爱的,喜欢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见她低音不错就拉着她唱男女情歌对唱,霍以沫唱男音。
比如:纤夫的爱。
霍以沫除了一边唱,还一边配动作,逗的三个女人笑的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她觉得许思哲此刻大概肠子都毁青了,让他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拉进来,丢脸丢大了吧。
眼角的余光偷瞄向许思哲,发现他居然还在笑。
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这人是活菩萨吗?都不会生气的吗!
其中一个男人看不下去了,怕自己的太太的画风被霍以沫带跑偏了,连忙把太太叫过来。
其他两位太太结伴去一趟洗手间。
三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低声交谈,突然之间包厢无比的安静下来,只剩下一段旋律在流转。
霍以沫坐在沙发的那端,双手捧着话筒,眼神没有看向面前的大屏幕,而是盯着地面,声音缓缓响起——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的星光
我终於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她的歌声并不算好听,但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没有恶搞,没有跑调,只是淡淡的轻哼吟唱,娓娓道来的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
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许思哲嘴角一直浮动的笑意散去了,昏暗的包厢里,白色的光映衬出她的眉眸,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不是很浓烈,却很让人揪心。
你没说,你也会软弱,需要依赖我
我就装不晓得,自由移动,自我地过
他听着她的歌声,无声的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灵魂像飘浮著你在就好了
霍以沫唱歌真的不好听,五音不全,标准的跑调大王。
以前和李扬羽出去玩,也去过一次KTV,李扬羽很不留情面的说:“丫头你唱歌可真难听!”就差说“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是要命!”
直到她唱到这首歌,李扬羽嘴角的嬉笑不见了,含笑的眸光看着她说:原来你是在这放大招呢!
今天出门前,她看到了李扬羽写在通讯录里的心情。
一张婚约书上摆放着一对钻戒,配文说:老婆,我爱你,一辈子。
之前她问过李扬羽,怎么还没领证?别人都是先领证再办婚礼的。
当时李扬羽神色求饶道:“再过不久就永远躺进坟墓了,就让我先享受完这最后的单身时光吧。”
原来一直没有领证,不是不想,不是对这段婚姻抱有负面情绪,只是想把这个重要的时刻留在一个很特殊的日子里。
5月20日,520,寓意着什么,傻子都该明白了。
如果以前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他是为了事业是为了世俗走进婚姻,那么这一刻应该清醒了。
也许,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唱这首歌了。
我发誓不让你等候,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我越来越像贝壳,怕心被人触碰,你回来那就好了
能重来那就好了。
她不需要他回来了,也不需要一切能从来,哪怕失去了最后一份温暖与依赖,她相信自己依然能挺直腰部,勇往直前,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