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让女护士碰我的身体?”连默语气不满。
“医院有男护士。”语气始终冷淡,坚定。
连默额头的青筋都要出来了,声音近乎咬牙切齿:“阿虞,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忍受让另外一个男人来为自己擦身体,这要比让女护士给男病人擦身体更尴尬!
姬夜熔放下手中的杂志,冷眸射向他,“你可以叫柳若兰来。”
让自己的妻子为自己擦身,这是在正常不过了。
连默挑眉:“我有洁癖到不能接受护士擦身,你以为换其他女人就可以?”
姬夜熔微怔,他的意思是——柳若兰也是其他女人?
“我也是……”
连默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说完话就打断了,“你是阿虞,四哥的阿虞!”
不是其他女人,所以可以为他做擦身这么亲密的事!
换做其他女人也许会用“腿疼”或“身体不合适”这样的借口来推脱,但是姬夜熔不会,她不是一个会为自己找借口的人,更不会叫痛。
连默虽然不愿将连湛交给她,但终究是救了她,她欠他一句“谢谢”,不会说,也就只能妥协在擦身这件事。
见她沉默,连默知道她是默认了,眸底扫向她手里的杂志,是关于美国资助韩国研究最新水下作战军舰的杂志。
浓墨的眉,无声的收敛,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姬夜熔将杂志放在*头去倒水喝,连默清邃的眼眸随着她的倩影移动,嘴角慢慢的就爬上了笑意。
阿虞啊阿虞,你到底是对我于心不忍。
如果美国真的资助韩国研究最新的水下作战军舰,那么他想要做的水下军舰项目为什么不能有其他国家资助?
他没记错的话,他还有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姐姐——顾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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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陪连默住在医院,连默穿不惯病服,于莎给姬夜熔换洗衣服时也顺带帮连默带了几件。
于莎在整理的衣服的时候,姬夜熔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闭眸不知道在听什么;连默在看邮件,眼角的余光看到于莎将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分别挂在同一个衣柜里。
医院的衣柜毕竟比不得夜园的衣柜,于莎再小心仔细,各自占据两端的衣服到中间还是会似有若无的贴在一起。
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但是连默看到这一幕,没有厌恶的感觉,看着自己的衬衫和阿虞的衬衫贴在一起,像是拥入她在怀中的感觉。
心情莫名的放晴,连带着看于莎的眼神都变得欣赏,觉得她比妮可能干多了。
于莎收拾好东西,没事便离开了,这里24小时有专业的护士,基本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她得回去,替夜熔姐打理好夜园。
晚餐是营养师根据连默的身体状态特意做的,姬夜熔的也是。
用过晚餐,连默是容易出汗的人,汗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让护士端来一盆温水,让姬夜熔替他擦身。
他的手不方便解开纽扣,姬夜熔得自己动手。
这不是姬夜熔第一次替连默宽衣解带,以前跟在他的身边,真是什么都为他做过,替他换衣服这样的事没少做。
或许正因为以前做过太多次,所以现在已经麻木了,指尖熟练的解开他的纽扣,没有任何的别扭或是尴尬。
受伤的右手臂不好脱,她直接拿剪刀将半只袖子剪掉了。
连默的身材很好,肌肉均称,线条分明,腰间结实,在左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漩涡。
姬夜熔神色冷清,拧干毛巾替他擦拭身体,动作熟练,波光平静,比看护还要专业。
之前连默中了毒素,无药可解,一天比一天虚弱,躺在*上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当时她就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为他擦拭身体。
第一次做还会尴尬和窘迫,后来看着他一天天的消瘦,她心如刀割,只想救他,哪里还会再想尴尬或不尴尬的问题。
现在她不觉得尴尬,因为对他已经没有了情,在她眼睛里,他和那些兄弟的果体没什么区别,更不会存在尴尬。
在连默的预期里,阿虞是女人,看到自己的果体一定会尴尬,会脸红的。
但现实和他的预期截然相反,尴尬的人不是阿虞,是他自己。
因为阿虞给他擦拭身体,指尖会似有若无的滑过他的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触觉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里撩拨,撩拨的他开始有反应。
现是身体变热,然后是胸前的两粒开始变(硬)……
姬夜熔穿的衣服很保重,可此刻在连默的眼睛里和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脑子里面有十个阿虞,一百个阿虞,一千个阿虞,一万个阿虞都没穿衣服呢。
擦拭完上身,姬夜熔用薄被盖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刚要脱下褲子,手背上多了一道滚烫的力量。
姬夜熔掠眸看向他。
连默的眼睛里在烧着火,呼吸都变重了,盯着阿虞,恨不得立刻将她吃干抹净。
“不擦?”比起连默她一切都是微凉的,手是微凉的,声音是微凉的,就连眼神也是清冷的。
连默皱眉,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比起让她亲眼看到,连默宁可先说:“我,有反应了。”
她的反应很平静,或者说是完全没有反应,“很正常!”
连默睥睨她,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希说过,你是小*!”
*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
连默:“……”
姬夜熔拂开他的手,拉下他褲子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身体的另一部分,可却是第一次见它从软趴趴到(硬)邦邦,尤其是她擦拭他(腿)部的时候,它(硬)的特别厉害,雀雀欲试的想要蹭她的手背。
连默秉着呼吸,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欲)念,谁知,她突然抬头,冷眸瞪着他:“能让它老实点吗?”
太碍事了!
现在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
姬夜熔衣冠整洁,拿着毛巾为他擦拭身体;他上(身)盖着薄被,下(身)褲子被八光丢在旁边,不着一物,还有个很不安分的小东西。
画面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老实的画面!
“不能!”连默咬牙丢出两个字,撇过头看向地面。
骂他小*,这样的摸他,还叫他的大东西老实点?
这样要还能老实,他就不是男人。
姬夜熔眉心微动,没有再说话,草草擦过(腿)部,脚,结束。
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因为受伤的手不能乱动,她索性直接将右手袖子剪掉了。
连默看着被扔进垃圾桶里的衣袖,剑眉微敛,暗暗伤脑筋。
他的阿虞,还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比男人还简单粗暴!
姬夜熔给他换完衣服,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
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出病房,连默也没问她去哪里。
没一会她带着颜惜过来了。
颜惜一身白大褂,脖子挂着听诊器,神色凝重,走过来道:“阁下,您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连默下意识冷冷的扫了一眼姬夜熔,迎上颜惜伸过来的手,声音寒冽:“我没事,出去!”
颜惜怔愣,不明白阁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阁下的脸色也不好,颜惜实在放心不下,苦口婆心道:“阁下,要是不舒服就让我做个检查,您的身体……”
“我让你滚出去!”话还没说完,连默已经冷冷的打断她,眼神里充满警告。
颜惜侧目看姬夜熔。
姬夜熔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而发火,也懒得追究。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珍惜,他们这些旁观人又何必着急关心。
眼神示意颜惜离开,姬夜熔转身走向浴室,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恼怒的声音:“你过来!”
姬夜熔片刻的迟疑,到底是走到他的面前,脚跟子都没站稳,他一把抓住她细的可怜的手腕拽到怀中。
她敛眸,抬头刚张嘴问他想要做什么,声音还没有从咽喉里出来,俊颜压低,唇瓣上一片柔软的触觉,滚烫的,似火。
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企图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
滚烫的大掌犹如烙印顽固的贴在她的腰间,强势的吻如同强风暴雨侵略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她不是挣不开他,手放到他右肩膀时,想到的是他的右手受着伤,受不得一丝一毫的伤害。
犹豫该怎么做的时候,他逐渐变得温柔,倾注所有的柔情与她唇(齿)缠(绵)。
一直睁着的漆黑眸子清澈澄净的凝视他的俊颜,气宇轩昂的眉间揉着一股情,一份不真实的温柔。
他对自己……有情?
她恍了神,连他的(吻)何时停下的都不知道,滚烫的气息逐渐转移到她的耳边,亲(密)的像是在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沉哑:“你是故意的?”
把颜惜叫来,想看他出糗?
姬夜熔回过神,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将前后发生的事仔细联想一遍,脱口说:“你是害羞?”不是身体不舒服。
连默脸色微变,紧紧搂着她的手松开了,别扭的像个孩子,直接侧过身,不看她:“阿虞,睡觉。”
姬夜熔:“……”
原来,真的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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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总统连默与神秘女子同进同出,不顾自身安危救她,受伤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起初流言蜚语只是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流传,有人羡慕,也有人嗤之以鼻,更不乏曾与柳若兰恶交的人在坐等看好戏。
这些疯言疯语暂且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没有传入到姬夜熔的耳朵,她一无所知。
程慕向他报告的那天下午,岩城是阴天,气象台说晚上可能将会有暴雨。
连默眸光看向窗外乌云压的那么低,大风吹的树叶呼啦啦的作响,沉默许久的他,只是对程慕说:“把阿虞找回来,别让她淋了雨。”
程慕眉头皱起,迟疑片刻到底是没有反驳他的意思,走出病房寻找去散步的姬夜熔。
程慕是在儿童游乐区找到姬夜熔的。
她穿着黑色的长风衣,下身是烟灰色的牛仔裤,双手插在口袋里,从背面就给人一种冷酷无法靠近的感觉。
他走到姬夜熔的身边才发现她看着戏耍的孩子,眼神温柔如水。
当下心底莫名一跳,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她也是有温柔可言的。
姬夜熔一直看着那些可爱的孩子,天真无邪的脸庞写满灿烂的笑容,不染一丝尘埃。
红唇轻抿,话却是对程慕说的:“有些孩子生来是天使,有些孩子生来却是恶魔,你说奇怪不奇怪!”
话锋偏冷,听得程慕心一惊一惊的,“夜熔——”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姬夜熔迎上他的眼神里揉满寒冽,素净的脸庞漠然无比,声音沉冷:“回来之前我就对自己说过,这一次我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谁伤我五分,我必十分还之。”
漫天的乌云,狂风过境,犹如鬼哭狼嚎,似末日的悲壮。
她,不想等了。
等的太久了。
这一辈子她好像一直在等待。
小时候等着长大,长大以后好兑现承诺,为他做任何事。
长大以后在等他想起自己是一个女人,在等一丝丝的温柔善待。
被柳若兰关起来时,她在等他来接自己。
在被囚禁的那三个月,她在等他来救自己。
而现在,她不想再等了。
谁欠她什么,她必讨还。
程慕一惊,下意识的大喊不远处的宋遥和拾欢,“拦住她!”
宋遥和拾欢站在远处,眼神望向这边,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一辆机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经过姬夜熔的身边没有丝毫的减速,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手,两个人配合的默契无比,直接跳上车,迅速离开。
前后不到五秒,程慕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眼睁睁的看着姬夜熔被人接走,脸上失去最后一抹血色。
病房里的连默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程慕将阿虞带回来,眉心的耐心渐失,情绪逐渐暴躁。
直接掀开薄被要下*。
颜惜正在为他调整药方,见此大惊:“阁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阿虞。”连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向窗外的,透明的玻璃窗被淅淅沥沥的雨珠拍打。
“程秘书长已经去找了,等一会就回来。”颜惜劝阻他。
连默像是知道了什么,摇头:“不!不!不!”他连说了三个“不”,一次比一次坚定。
“我不等,我要去接阿虞,回家。”
话音未落,他大步流星的往病房门口走。
颜惜等人想要拦住他,却谁也不敢碰他,怕伤到他的右手,只是一遍遍的喊着:“阁下……”
连默一走出病房就看到站在走廊的人,步伐倏然僵住。
程慕浑身湿透了,额前的发丝滴着水,顺着俊朗的轮廓线流淌。
他看着连默,声音低低的,自责道:“阁下,对不起。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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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今天更新2万2,我是真的努力了!虽然还想再写点,但今天小区会停电,还是早早更新吧!剩下的不着急,来日方长。从今往后,我们每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