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完全在作弊的人之间的战斗。

没有小说中那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威势。

他们只是很普通的碰撞，一拳一脚迎着对方的刀剑。

叶铭虽然不会任何的格斗术，但他的精神力是普通人的十几倍，加上桐子那极高好感度的加成，面对茅场晶彦这个普通人，他完全可以做到‘料敌机先’。

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动作。

在对方还没有打出攻击之前，就差不多已经能摆出正确的防御姿态，轻松应对。

如果不是身在SAO，有着GM权限的话，就算茅场拥有自己设定的这一系列剑术与装备，也绝对不可能是叶铭的对手。

在这里，唯一能够跟着上叶铭反应速度的，或许只有那边的桐子。

因为原著中就是反应能力十分出众的少女，加上主神空间的加持。

天生就是为‘游戏’而生的桐子，或许比叶铭这种半吊子全靠属性碾压的人靠谱多了。

砰~

再次的撞击，两个人退后。

叶铭揉了揉拳头，呼了口气。

茅场晶彦……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乌龟壳，不管怎么打都打不动。

“怎么了？”察觉到叶铭的神态改变，茅场抬头看向他。

“没有意义的打斗，我可不想这么玩下去。”

叶铭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茅场愣了一下。

“可是……打倒我的话，你们的任务应该就能完成了。”

“是这样吗？”

叶铭眯起眼睛，想了片刻之后，明白的点了点头。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少年轻轻张开嘴：“果然是个好理由啊，没办法了，那么……能请你去死吗？茅场晶彦。”

“……”

眼神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茅场晶彦愣愣的放下了手中的盾牌，举起另一只手中的长剑，转向……对准了自己。

叶铭修理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静静的等待那边的人自杀。

“……这样，可能会有些不甘……”

沉默了许久之后，在剑刃即将刺进自己脖颈的前一刻，茅场终于还是挣扎着，从叶铭的魅力当中褪出。

瞳孔微缩，略显急促的喘息，他苦笑了一声，略带自嘲的开口。

“是我给的理由还不够吗？”

“不……”茅场摇了摇头，“只是……我的梦想，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原来如此，”叶铭了解的点头：“这样子的话，的确会不甘。”

“你明白的吧……”茅场笑了一声，看向他。

“我明白？”叶铭动作顿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那种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仿佛整个世界都亮起来的感觉。”

茅场把剑插在地面上，张开双手，拥抱着这个世界。

他的双眼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

“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会不断地有许多梦想对吧？”

“我也忘了究竟是从几岁开始，自己就被这个空中浮游城堡的幻想给缠上了……那个幻想中的情境，不论经过多少时间都鲜明地留在我的脑海里。”

“随着年纪增长，影像也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扩张。”

“从地面上飞起，直接到那座城堡去……长久以来，那一直是我唯一的愿望。”

茅场轻声的诉说着叶铭早就听过一遍的东西。

但即使这样，少年还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倾听，没有去打断他。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那句话？

梦想……吗？

叶铭抬起头看向天空，眼中神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梦想吗？

从小到大，不管是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得到。

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都会有人去实行。

哪怕是再无礼、再荒唐的想法。

……

感情缺陷，真的是先天的不足？

应该是在这种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都没有需求的现实条件下，他才会渐渐的……迷失掉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