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航母编队已经运送走三拨,共计约四千万的人口了,城墙上的那些老弱妇孺,以及一些危重伤员,已经看不见了身影,医护人员们还在紧张地忙碌着,不时会有一些身受重伤的战士被强行抬了下来,摁在临时医疗床上进行包扎,伤轻一些的就直接就地开始治疗。
霍庭芳是安平市驻军医护队的队长,也就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面前停止了呼吸,她到现在也忘不掉当时的那种情况。可是霍庭芳没有流泪,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流泪,也十分清楚,只要自己多一分钟犹豫,多一分钟去伤感,就会耽误伤员们一分钟的时间,这一分钟就很有可能再一次失去一条宝贵的生命。身旁的各种电子医疗器都一直都在不停的运转着,生命急救舱,电子保养舱,肌肉再生舱,临时正骨舱等等大中型的医用设备上的指示灯亮个不停,医护队员人忙乱而有序的来回奔走着。
“长官,你快过来看看!”一个临时留在前线帮忙的小护士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着霍庭芳,只见一名年轻战士刚被从前线给抬了下来,强行按在简易床上,正在拼命的挣扎着,嘴里还不住地说道:“快放天我,我没事,还是让我留在上边吧!那里需要我。”霍庭芳走过去的时候,才看清楚,原来这名战士在战斗中被一只猎狗咬住了小腿,快被要拖下去的时候,被同伴们给一把拉住,旁边的战士一刀砍断了猎狗的脖子,砍掉了猎狗的头,可是那只猎狗咬的太紧了,到现在那只狗头还紧紧地留在这名战士的腿上,牙齿牢牢地嵌在战士的腿骨上,要不是砍的及时,只要猎狗在轻轻地一错牙,这名战士的小腿就会被咬断了,就是因为这样,这只狗头到现在也还没有取下来。
战士见来了一名有军官军衔的医护人员,也停止了挣扎,可是嘴里还是不停的哀求:“长官,让我上战场吧,我还能继续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你看我,现在还能走能跳的。”霍庭芳看着战士因为疼痛已经有些扭曲的表情,看着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严肃地说:“不行,我拒绝你的请求,你的情况很严重,如果不能马上止血,你会流血而死的,你现在是伤员,要听从我的命令。”说完一挥手,不容战士再进行分辩,让几名医护人员将这名战士强行平按在床上,紧紧地固定好,用剪刀剪下战士的下半截的裤脚,霍庭芳自己取出一支针管,在战士的小腿上打了一支局部麻醉的针,等药效发作以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支军用匕首,飞快的一刀划了过去,咔的一下子就切断的猎狗的下颚,霍庭芳看了身边帮忙的几名医护人员一眼,示意她们将这名战士按牢了,自己咬了咬牙,带上一双手套,伸手抓住了狗头,用力的上下一分,呼的一下,狗头应声而开,分为了两半,本就一直在流的鲜血,在失去了阻挡的压力后,更是一下子涌了出来。
霍庭芳手脚麻利地取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止血药撒了上去,几秒钟以后,伤口就止住了正在喷涌的鲜血,霍庭芳又用酒精在伤口的周围消了消毒,对伤口进行了一些清洗,打上一支预防感染的针,最后搬过一台外伤治疗仪固定在战士的小腿上,这才擦着汗看了一眼年轻的战士,这名年轻的战士仅管在小手术前打过了麻药,可是这种痛入骨髓的剧痛还是通过神经进入到他的脑海之中,再加上失血过多,早就在霍庭芳拔下狗头时就昏过去了,霍庭芳取过一块干净的毛巾给战士擦了擦脸上因为剧痛而流下的汗水,请其他的医护人员又给战士输上了一袋血剂,这才起身向另一个刚被送下来的战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