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人来向中国五联公司拜年。十几个韩国成年人经介绍原来都韩国一些知名的企业家,他们是专程从韩国赶来向五联公司的梁总及同仁们恭贺新chun之喜的。
梁司剑看着张秋生与几个韩国学生亲热地交谈,知道这些韩国企业也是这外甥招来的。大年夜的工作就放一边暂时不谈,宾主双方都是拉关系套感情。
朴哲浩对张秋生说:“我们也想去你们学校学武,我们自觉遵守ri本人给你们的条件。”
张秋生摇头叹气,说:“唉——,其实只要能完成转学手续就可以来我们学校。而我们学校很多同学都喜欢练武,这些练习方法在我们学校是公开的。你们不必跟ri本人学。”
朴哲浩是个倔人,刚毅地脸上现出高傲的神态说:“我们绝不能比ri本人差。而且事实上,我们家族所属的公司本来也要去中国发展。选择与中国其他公司合作与选择与五联公司合作是一样。那么为什么不与五联公司合作?况且,五联公司是你们家的,更值得我们信任。”
张秋生拍拍朴哲浩的肩膀,拿起一杯啤酒与他碰了一下,一切皆在不言中。他想问问朴哲浩为什么与ri本人这么大仇恨,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亚洲的很多国家很多人都与ri本人有仇恨,只是表现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问了也许触痛别人的伤疤,大过年的让人难过就不好了。以后有时间趁着没人时再问李正男,搞音乐的人xing格总要平和一点。
韩国人走后不久,ri本各公司又来人祝贺并拜年。纷纷攘攘一直到十一点多钟,才有时间给家里打电话。十几个人五部电话,打电话要排队。
张秋生是小字辈,总不能与长辈们去抢电话。他悄悄的一个隐身溜出宾馆,来到前面隐菊流经常安放监视哨的大楼,随便找了一间办公室溜进去。
张秋生庆幸自己溜这儿来打电话。遥远的家中现在是热闹轰天,所有的爷爷nainai全来了。用张道函的话来说,他们现在是有家的人了,所以不约而同的跑到麒林市来过年。
张道函是真的无家之人,千百年来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幽冥与人间两界漂泊。现在终于有了孙儿有了家,心中那份喜悦无法言说。这个年当然要回家过。
顾觉斋其实也是无家之人。他是有门派的,但他不是掌门连长老都不是。他的修为在门派中最高,但是掌门是师兄。掌门师兄渡劫前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他没接受。
顾觉斋那时正为徒弟渡劫失败而伤心。不仅是伤心,还有他觉得太丢脸。渡个金丹劫竟然失败,让他觉得这张脸没地方放。
顾觉斋也还有另外一些他不愿说的原因,这掌门之位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连长老之位都辞去不干。
从此顾觉斋就没回过门派,四处漂泊游戏人生。有时去当个塾师,有时当个走方郎中,高兴了考个秀才举人进士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衔,不高兴了去与街头乞丐混在一起要饭。
辛丑年八国联军大败清廷。顾觉斋倒是遵守修真规则没干预世俗事务,但心里却不服。他知道义和团是在胡闹。
修真门派或家族,无论是正宗还是旁门都有不适合修炼之人。这些人知道点修真皮毛,就在俗世冒充活神仙,有些还广招门徒。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公然煽动大量的愚昧民众去闹事。毕竟他们是有门派或家族的,胡乱骗钱可能没人管,但闹出人命他的门派或家族绝对会收拾他。
问题是这些人的徒弟,也就是义和团的所谓大师兄二师兄们。这些人胡吹会画符,将这符烧成灰兑水喝下去就可以刀枪不入。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即使是正宗修真门派元婴期的人,也不可能炼制出这么一种符来。世上就没这种符,而让人喝了符水就去与西方现代枪炮去拼,这是拿人命开玩笑。
顾觉斋不管清廷亡不亡,他为这些受骗的义和团众心痛。清廷也没亡只是割地赔款而已,而死了的那些成千上万的义和团却再也不能复生。
顾觉斋觉得很无奈,愚昧的人群他也无法唤醒。唤醒民众那是政治家或社会教育家的事。这些顾觉斋都不会,修真规则也不允许他会。
怀着满腔的郁闷,顾觉斋上了去英国的远洋邮轮。他在欧美各国游历了四十多年,亲眼见证了第一次与第二次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