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眼睁睁地看着她那额头上冒出来的大汗,想要去叫医生,却被她拖住了手。
“你、你快告诉我……宝宝怎么样了?”
瑾年紧张地问道,唯独怕自己的失误,让孩子出了什么事。这样,她一定会难过到要死的,她这么爱他,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宝宝很健康,瑾年,你现在需要放轻松,不然你太紧张了,也会影响到宝宝。”孟君樾安慰着她,只可惜瑾年此刻无法瞧见他眼里那复杂的目光。
“宝宝没事……就好……”
瑾年听着他的话,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原本紧紧握着他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阿樾,我好累,我想睡觉……”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瞧着她脸色苍白,他始终是不放心的,只是瑾年没同意他走,“不要,你陪着我就好,我放轻松……就不疼了。”
她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只希望他陪着她,她太过缺乏安全感了,如果他能够在她的身边,或许她连做噩梦,也不会那么怕了。
瑾年在医院的三天,几乎是在睡觉中度过的,她本就没有力气,再又加上身上的那些拳脚伤,有时候会发热,更是折磨着她。
那一块块淤青,孟君樾每次给她擦药的时候,都不忍心看。
那些人让她变成这样,自然他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的,她们伤她一倍,他便奉还十倍,二十倍,三十倍……
总之打过瑾年的那些人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又是过了两三天,瑾年的身子恢复了些,不像刚出手术室那样,说几句话就会累。
身上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那些淤青的地方也开始渐渐消散。
这一个星期里,孟君樾都和她呆在一起,几乎没有出过病房一步,她睡的时候,他看着她睡,她醒来的时候,他陪着她说话。
只是,瑾年知道,他一定是很累了。
即使,她不能瞧见他那疲惫的模样,但听着声音,她就能感受的出来。
甚至,她的之间碰到他的下巴,那戳人的胡渣子都长出来了。
瑾年醒来的时候,听到他在打电话,压低的声音,怕是吵醒她。
“阿樾,你回家去休息一会儿吧。”
在他挂了电话后,瑾年已经自个半起了身子,这样对他道。
没听到他的回复,她又接着保证,“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而且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挂吊瓶了,他在这里,也只是陪着她。
可是,他这么一米八的高个每天都委身趴在她的床头,她不是不知道。
就算是再健康的人,这么陪着她,早晚也会弄出病来。
“我不累。”孟君樾轻声回复了她一句,转而看向桌上放着的刚送来的营养粥,便问道,“你饿了吗?今天的营养粥有你最喜欢的鲍鱼。”
瑾年摇头,他的那声不累,瞬间让她的眸框里起了一层水雾,怎么可能会不累,他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躯。
她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大概他就有几天没上过床休息了。虽然旁边就有床,可他却一次也没有睡过,像是怕一会儿抓不到她的手就会消失了一样。
他照顾她,几乎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
“你都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早饭也只吃了那么一点,现在都十二点了,好歹吃一点,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他迫不得已拿出孩子来提醒她,瑾年一想到孩子,其他的心思便放下去了,张嘴含住了他喂给她的那勺粥。
他要再喂她的时候,她却抿住了双唇,似乎是有话要说,“我吃完这些粥,你就去休息一会,好不好?”
她的话,让他心尖一颤,很久没有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就让他喉咙哽咽了。
默了会儿,抵住心底里涌出来的情绪,笑着答应她,“好,你快点吃,吃完了我就去睡,乖~”
他的安慰,让瑾年胃口大开,几乎是大口大口地吞咽,他还真怕她呛着了。
瑾年在医院里又是过了一个星期,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她可算是可以简单地下床走路了。
这天的天气又好,她正准备去花园里走走,却不想病房的门被人敲起。
孟君樾还在卫生间里洗漱,这么长的日子,他到了现在才有心情刮胡子。病房的门锁着,瑾年不得不下床摸索着去开门。当听到门外的声音,才知道是前来探望的婆婆凌溶月,还有公公孟辉志。
“瑾年,好些了吗?”
凌溶月一进门就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语气里是带着关心的。
“本来早就应该来看你了,但这段日子,你爸爸外地的事繁忙,所以,我和你爸一直都在外边。那天我们来看你的时候,你还睡着,所以就没有吵醒你了。”
瑾年听着她的解释,大方一笑,“没事,阿樾一直在陪着我。”
有了他在,她一点都不孤独呢。
“我现在差不多已经恢复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瑾年高兴地说着,她早就想出院了。
“是啊,出院养身子也好,家里的佣人可比这里的护士细心多了。”凌溶月顺着她的话说着,只是后边的话,让瑾年足足愣了一刻之久——
“而且,你这么一流产,是最伤身子的。”
最好的幸福,是生病的时候,不离不弃的陪伴和照顾
孟家有钱,要照顾瑾年,大可以请最好最优秀的保姆
但阿樾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大少爷能做到这些事,没有被感动到吗?
鲜花、烛光晚餐、蜜月,对瑾年来说,不是最浪漫的……
奇葩一不小心就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