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助至极。
“宋经理,找我什么事?”瑾年的话音才落,安枚便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进来,语气依旧那样盛气凌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问你,那笔钱,你拿去哪里了?”
“什么钱?”安枚一声惊讶,感觉瑾年的问题莫名其妙。
只是这会儿的瑾年早就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了,手里握着的手杖便朝着安枚发出声音的方向指过去,“王家汇过来的那五千万,你到底拿哪里去了?”
“五千万?什么五千万,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你撒谎!”
瑾年还未说话,一旁的小迪已经愤怒出声。
“宋经理,说话要讲究证据,别仗着自己是广夏的半个老板,就把这么大的罪名往我身上扣,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五千万。别带着狗,血口喷人。”
安枚才说完,办公室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接着瑾年便听到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似乎有两三个人,那步伐有力,像是专门训练过的。
只是,瑾年才这样想,那步伐的主人已经停了下来,然后朝他们这边的一圈人,询问道,“请问,你们哪位是宋瑾年?”
那公式化的声音,让瑾年的心一阵莫名紧张,她忽然感觉到,那危险已经降临在自己面前。
果真——
“我们西城派出所接到你们广夏内部员工的举报,说宋瑾年私下挪用公款,并且妄自栽赃于他人,请宋瑾年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挪用公款,也没有栽赃别人。”瑾年摸索着手杖,上前几步,都快被这一件接一件的事,给弄糊涂了。
她想到之前自己一进门时候,张经理就说的警察,想来这个报警电话应该是张经理打的,可是为什么张经理在没有确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胡乱对警察乱说?
瑾年转念一想,也对,这张经理向来是针对她的。自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能怎么把她往狠里说就怎么往狠里说了。
“警察先生,您一定是搞错了。挪用公款的事,不是宋经理干的,真的不是!”一旁的小迪求着情,可来的那三位警察,铁面无私,带头的冷着声音便冲瑾年道,“不管有没有搞错,你都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走!我没有挪用公款!”瑾年的态度强硬起来,这不是她的错!不是!
“但项目是宋经理你负责的,不管是你的错,还是你手下的错,你都必须为这事负责。”
良久未说话的张经理,突然这样对她开口。
瑾年忽然感觉到了人心凉薄,她想,从她一进入广夏开始,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一定数不胜数。
现在就算她强硬着不走,那几位警察,扛也能扛走她。
她的挣扎,她的反抗,在此刻来说,全都是无用。
有时候,身处的位置越高,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人人都向往高处爬,所以有人上去,就必须要有人被踩下来……
她忽然想到了爷爷提醒她的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切都是她太过天真了吗?
瑾年最终还是跟了警察走,上了警车,到了局里,又到了审讯室,警察一遍接一遍地对她做笔录,哪怕她一遍又一遍地反驳,可最终,他们都不相信她。
她不知道,原本好好的事,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她的人生,为什么处处是荆棘。
审讯室在地下,很闷的房间,瑾年在这里面快呆了一个晚上,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抽走了……
她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谁可以来救她。总之,在她被人带出审讯室的时候,她又被带到了看守所一个密闭的房子里。
警察已经认定了她私下挪用公款,又栽赃他人。
局里的警察告诉她,在没有被法官判刑之前,她得一直在这里呆着,不能与外界联系,外界也无法联系到她,唯一能和她沟通的人,只有律师。
瑾年想哭又想笑,对自己这样突然而来的遭遇。感觉这些事,像是早就被人一步一步地安排好,然后等着她入瓮。
她不知道是谁这样设计她,心里头充满了恐惧和悲伤还有无助。
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能有个人给她伸一只手,将她拉出这冰冷阴森的牢房。
瑾年躲在角落里,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不想,还有更大的危险朝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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