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孟老,那双老眼直瞪着下属,在听到这样的回复,很是不满意,“很难查也给我查出来。我倒要看看,谁在我眼皮下敢做这种事。”
差一点,瑾年就要被人撕票了……还真是上天保佑,她福大命大。
下属们连连点头,然后匆匆出了书房。孟老气的喘了几口,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长孙,“瑾年当时被绑架,这事只有我和你知道,你觉得这个报警的可疑人是谁?”
孟君樾寻思了会儿,眉目一拧,“应该我们都认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谁?”
孟君樾抬头,瞧了眼坐在书桌上的老人,却是摇头道,“现在还没有证据,我再找人查一下吧。”
瑾年再次转眼醒来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下午。
这会儿是真的有些饿了,莉姐正好端着小米粥进房,她不免吃的有些急。
“少夫人,您别急,厨房里还有很多。”
瑾年听她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此刻的吃相一定不怎么好看,不好意思地冲她一笑。
莉姐瞧着她这般天真,不禁心里有些安慰。还好这少夫人的心态好,还好上天保佑,还好现在一切都能恢复原样,不然她怎么也是无法原谅自己。
“瑾年,你醒了呀。”
莉姐才收拾好碗筷出门,绘景便从屋外进来,见到又是活脱脱的她,心里吊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
“好些了吗?”她说着便伸手在瑾年额头上试了试,总算是没有昨晚那样滚烫了。
“听莉姐说你照顾了我一晚上,你也辛苦了。”
“什么话,我啊,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了,照顾你这事,义不容辞呢。”
绘景的话瞬间暖了瑾年的心,红唇一抿,笑道,“绘景,你真好。”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绑架你的那两个人现在全都都已经招供了,下个星期开庭,估计要被法官判个几十年。”
瑾年这次遭受到这样的委屈,孟家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谁让他们在太岁头上动土,再又加上瑾年和阿樾都是爷爷心头的宝,所以,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侥幸的机会。
等几十年过后,他们也是把老骨头了,这一辈子也算就这样完了。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单纯只是因为钱吗?”瑾年忽然想到那个抓着自己的胡二流,他说他是想要钱,并不想伤害她。可她却从在他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似乎他想要钱,也是迫不得已。
“他啊,本来是阿樾手下的员工,却私下偷换工地上的材料,把补差出来的资金运转出去,被阿樾知道后,就辞退了。”
“这本来就是犯法的,但阿樾念在他在广夏干了二十多年,所以没有报警。”可谁知道这胡二流居然恩将仇报,找帮手来绑架瑾年,有时候这世界还真是险恶,什么人都有,也不缺狼心狗肺的人。
“我还听说,他的老婆早些年就已经死了。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女儿,不过,真是有些可怜那小姑娘了,本就没有妈妈,现在爸爸又进了牢房。”
绘景有些感叹,见到瑾年沉闷的脸色,笑着连连道,“哎,你也别想这些事了。反正现在坏人已经绳之以法,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开心点。”
瑾年勉强露出一笑,脑海里却忽然想到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她听到有小女孩子的哭泣声,想来,那声音应该就是那小姑娘发出来的吧……
心下不禁开始有些同情,她想,胡二流绑架她勒索钱,也是想要给女儿治病吧。
都是苦命人,只是胡二流做错了事,法律的惩罚不可免。
“对了,我听阿樾说,当时那胡二流就要点炸*药了,幸好有小月月在后边冲出来咬了那人一口,他才顺利将你救下来。”绘景见瑾年依然有些沉闷,眼角的余光正好撇到一旁的小家伙,冲它摆了摆手,“小月月,来,过来,逗你妈妈开心一下。”
小月月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就奔起四只小短腿,绘景一把将它抱起,瑾年便摸到了它那毛茸茸的脑袋,还真是好些可爱。
因为医生的一句体质太虚,瑾年被迫在床上躺了两天,在终于能够下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废掉了,软绵绵的,好些使不上力。
下了楼,瑾年听到孟老在客厅的声音,正准备过去打招呼,却又听到别的声音,听着声音像是孟家的冯律师。
“胡二流现在被关押在派出所,已经没有人会给他的女儿续交医药费。过了今天,他的女儿就会被医院赶出去。他让我和您传达,希望您能网开一面,求您救救他的女儿。”
“这二流,枉他跟了我这么久,居然敢在瑾年身上下手,现在还要我救他家的闺女……”孟老说着捋了下胡须,可双颊上的神色,已然不悦,“我这若救了,是不是就太过仁慈了?以后,那谁都可以把坏主意打到我们孟家身上,外头的人还以为我们孟家是吃软的呢!”
冯律师听孟老这么一说,心中便有了数,正准备离开,瑾年突然叫了声,“爷爷。”
见到是她,孟老从沙发上起身,亲自过来扶着她坐下,“怎么下楼了?身子好些了吗?”
这满是关心的语气,让瑾年眼角突然微微湿润,她还真是个感性的人。
“很好,莉姐把我照顾的很好。”
“冯律师,你就照我刚才的话去回复。”孟老说着又面向她,“瑾年,你放心,这次,爷爷一定会帮你和坏人讨回公道。”
冯律师说着就要离开,却又被瑾年喊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