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瑾年说着停顿了一会儿,才笑道,“我相信你的医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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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给你诊治过,你是如何相信的?”
他异样,瑾年抿了抿唇,却道,“你只管给我治病,至于相不相信那是我的事。”
“……”
卢翊阳一时之间反驳不了她的话。他是医生,她是病人,她愿意相信他,那是她的事,她预约了他的看诊名额,那他就有义务帮她治疗。
瑾年也准备就这样等下去,她要他给自己看病,其实也是有其他心思的。不管是哪一次接触,卢翊阳都会带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可猜想提出来的时候,又会被自己反驳。
她想,等以后接触久了,她应该就会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吧。
发现问题,她不喜欢无视,更多的是去找出问题的答案,这个性格还真是遗传了父亲,骨子都带着那么一股小倔强。
瑾年回了家,手里牵着的小月月便蹦跶蹦跶着四只小短腿,拉着她快速前进,似乎在外边累了一天,这小家伙想要休息呢。
瑾年跟着它快步走,只是才进了客厅,便撞上管家。
瑾年有些抱歉,刚刚那么一撞,管家的手里拿着的袋子也被她撞在了地上,小月月倒是聪明伶俐,嘴巴一张就将袋子叼起来,然后磨蹭着瑾年的脚背,让她拿的意思。
管家也正准备拿过小月月嘴上叼着的,没想到瑾年快了一步。
瑾年正巧摸到里头装着的东西,好像是衣服。
“少夫人,这是二爷的西服,干洗店刚送来的。”
原来是二叔孟天佑的东西,瑾年笑了笑,将袋子交还给管家。
“是要拿去熨烫吗?”
“已经熨烫好了,干洗店刚送来的,这西服可是二爷的心头爱呢。”管家说着,不禁又呢喃了声,“也不知道是谁把二爷的扣子给弄坏了,为了找这扣子,花费了不少时间啊。”
“什么扣子?”瑾年寻思一问,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就是胸前的一颗镶金扣子少了,这西服可是限量版,为了找回一模一样的扣子,还特意让人从米兰进了货。”
“镶金的扣子……”瑾年呢喃着,管家还特意将衣服上的扣子拿出来给瑾年摸了摸,“这么一枚扣子据说要好几万呢。”
管家惊讶着感叹,却没注意到瑾年不淡定的脸色。
自从她失明后,手上的触觉便十分灵敏,她感觉自己不会摸错,这西服上的扣子和她那天卡在她礼服上的扣子一样!
听莉姐当时说,也是镶金的……
而那扣子,是她从推自己的人身上扯下来的。
可要她怎么相信,二叔是推她下水的那个人?不,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她也不会相信二叔有害她的歹心。
瑾年努力让自己镇定,她想起那天时候,她还碰到过那推自己下水的人的手背,是有疤痕的!她不知道孟天佑的手背上有没有疤,但她想,孟天佑那样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应该不会有吧……
忽然又想起司机老刘,那天她触碰到老刘手背上的疤痕,和宴会那晚推她下水的人吻合,只是老刘对她向来衷心,又怎么可能会有害她的心呢?
瑾年想的有些头疼,却也寻思不出什么思路。
她觉得二叔和老刘都是不可能推自己下水的人,或许这西服上的扣子还有手背上的疤痕,都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吧……
她这般安慰自己,想着管家还没离去,便问道,“您知道二叔的手上有疤痕之类的印记吗?”
管家没想到瑾年的问题,顿了会儿,才道,“二爷呀,天生来就皮肤白,别说疤痕了,就连胎记都没呢。这都上了五十的人,那相貌还像二十多的小伙,就和长生不老似的。”管家说着,不禁又小声低喃了声,“不过二太太倒是有了岁月的痕迹。”
瑾年听到管家的说辞,瞬间将心中的疑虑排除了。
这西服虽然是限量版,但那晚的宴会上,肯定不只二叔一个人穿,所以害她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她也不会相信是司机老刘。
总之,以后,她在这大宅里生活要更加小心才是,免得又被人给算计了。当然,那个害她的人,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自从失明后,瑾年的心态一直放的挺好,哪怕知道有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她也照样平常心过着日子。
其实,她没有太多的别的心思。她不喜欢争斗,不喜欢抢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也能坦然面对,而不是想方设法地弄到手,这不是她的风格。